殿中神將不少,只是何曾想到,辰奕竟然會為了屬下的性命親身涉險,畢竟,這王母娘娘雖說久已不問世事,卻是眾生難以企及的神祗,常人自是不敢輕易涉險,上次因為萬物生,將軍親自去討,雖然其中有著軒轅妭從中斡旋,也依然清晰的看到了將軍脖頸間的傷勢,其中兇險不言自明,此次,將軍竟然還能為了原本的敵人前去涉險,怎能不讓這一眾將領心生敬意。
世人都說神農炎帝憐憫眾生、軒轅黃帝宅心仁厚,卻從未聽聞兩人為戰場廝殺的將領去求取過任何丹藥,如此對比,高低立現。
想來是這幾次去崑崙墟的經歷都不算愉快,此時的夫諸瑩潤的大眼中滿滿的溢著不情願,看上去水光瑩亮,頭微微垂下,發出哼哼的低吟聲,倒是讓人生出幾分不忍。
辰奕無奈的輕輕撫摸著它那順滑的毛皮,知曉夫諸早已通靈,也只好耐下性子哄勸道:“此次我又不是去涉險,再則,前幾次險則險矣,卻沒有出什麼大事,這王母娘娘又不是蠻橫不講道理之輩,你又何必庸人自擾,放心吧。”
夫諸無奈,將鼻子使勁蹭了蹭辰奕的衣襟,方才作罷,只是幾個轉息,便如同一道藍色的光束,消失在天際。
遠遠地,崑崙之墟的參天巨柱已經映入眼簾,喝過酒的交情自是非同一般,辰奕還未到,那陸吾便迎了出來,朗朗道:“將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辰奕瞧著這一臉凶煞之相的陸吾,卻知曉其內心最是豪爽,當下便是笑道:“尋了些好酒,特意帶與將軍!”
陸吾最是好酒,此時哪怕是知曉辰奕所來必有他事,也是顧不上了,當下便迎了上來,將那些好酒直接接了過去,那飄揚的酒氣已然透了出來,將陸吾燻的眉飛色舞,立刻湊上來拉著辰奕對飲方才痛快。
“不過,在下今日前來有要事面見王母,只能先忙正事,等此間事了,再與將軍對飲三百壇!”辰奕朗聲笑道。
怎奈此時陸吾得了好酒,哪裡能輕易放過辰奕,雖說好酒之人最是愛酒,然則沒有合適的酒友,便如同那五味之中少了一味,讓人不免有些遺憾,當下便是執意要連飲數杯方才放人。
辰奕糾纏不過,也便只能應付著喝了幾杯,沒想到,辰奕臉上還沒有什麼變化,這陸吾便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辰奕無奈的搖搖頭,暗自感嘆這陸吾的酒量和這魁梧的身材差別也太大了!
“你這是又打了什麼鬼主意?怎麼又把陸吾將軍灌倒了?!”身後傳來女子的嬌笑聲,如珠落玉盤,靈動襲人。
辰奕無奈的笑了笑,方才回首望去,夜色凌凌,空氣中彷彿有著晶瑩的氣息緩緩流淌,眼前,玄女一襲淺紫色長裙及地,身披淡粉色薄紗,顯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間一條銀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著,櫻唇不點即紅。肌膚似雪般白嫩,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高雅的氣勢。頭上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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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黑得發亮,斜簪一支玉釵,玉釵精緻而不失華貴,與這身素裝顯得相得益彰。只是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那份凌然一切的氣質,讓常人不敢直視。
只是,這辰奕分明不在這常人之列,見是玄女來了,心中也是由衷一嘆,方才笑道:“姑娘可別說是我灌倒的!這罪責在下可是擔不起,只是,這陸吾將軍的酒量也甚是驚人,在下還未有絲毫酒意,這陸吾將軍便已不省人事!”
玄女笑意閃閃,瑩亮的眼眸中卻是流露出幾分揶揄“這陸吾最是好酒,只是,偏偏那酒量卻是一般!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玄女收了笑意,眼眸凜凜生光,彷彿可以洞穿世事,淡淡道:“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嗎?”
辰奕與玄女也算是交往了幾次,雖然沒有多少好感,但也感激其多次援手之義,當下也不隱瞞,便直接明瞭的說道:“在下此次特來拜見王母,求取百潤草。”
玄女眉頭微微一皺,認真的看向辰奕,上下細細打量後方才說道:“將軍可是被祝融傷到了嗎?”
辰奕一愣,方才知曉玄女誤會了,便笑著解釋道:“倒不是在下,是手下的將領中了火毒,所以只好貿然前來求取。”
聞得此言,玄女才放下心來,笑著說道:“那便是了,這祝融之火原本就已經霸道非常,偏偏又在其中加了火毒,更是讓人防不勝防,這些年深受其害的不知有多少,不過將軍還是第一個前來求取百潤草的。”
“哦?”辰奕一愣,倒是有些不甚明白。
“雖然祝融的火毒霸道,然則遇到你們這般高手卻是難以得手。而一般能被傷到的也都沒有資格前來崑崙墟討要,自然也就從未有人來過。”玄女微微一笑,倒是說不出的嬌柔美豔。
“原來如此!”辰奕微微頷首,道:“那便有勞姑娘前往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