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回來就對著水洵美大獻殷勤、大喊委屈的狙如,辰奕皺皺眉,忍耐再三,終是忍耐不住的將狙如拎了下來。
“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動手動腳!”辰奕晃了晃狙如細長的尾巴,卻沒想到那小小的狙如一個180度翻身,竟然抱住自己的手指,大驚之下,辰奕心頭只來得及生出一個念頭,那便是,這一口咬下去肯定輕不了!卻沒想到,狙如只是翻身上來,抱著自己的手指一頓淚流滿面的吱吱吱,倒是讓辰奕驚奇萬分,瞠目結舌的看向水洵美,道:“它這是轉性了嗎?”
水洵美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身,道:“它這是在玄女那裡受了刺激,終於記起咱們的好處了!”
此時,饒是辰奕也有些繃不住了,看著可憐巴巴還在表忠心的狙如大笑出聲。
“好了!好了!這麼大人了和小如在這逗什麼悶子!”水洵美將可憐巴巴的狙如在辰奕的手上接過來,抱在自己懷裡輕輕的撫摸。
不過,遺憾的是,顯然水洵美的斥責辰奕已經免疫,聳聳肩走了過來,看著狙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膩在水洵美懷裡不停地撒嬌,剛剛平復下來的眉梢瞬間又輕輕挑起。
兩人一鼠正在房間膩歪,水洵美的眸子中突然金光一閃,這金光來的猝不及防,辰奕還沒搞清楚現狀,便見水洵美的臉色立時一變。
“怎麼了?!”辰奕驚道,臉色也是大變。
“夫至人空洞無象,而萬物無非我造。會萬物以成己者,其唯聖人乎!何則? 非理不聖,非聖不理,理而為聖者,聖人不異理也。故天帝曰:般若當於何求?善吉曰:般若不可於色中求,亦不離於色中求。又曰:見緣起為見法,見法為見佛,斯則物我不異之效也。所以至人戢玄機於未兆,藏冥運於即化,總**以鏡心,一去來以成體。古今通,始終通,窮本極末,莫之與二。浩然大均,乃曰涅磐。經曰:不離諸法而得涅磐。又曰:諸法無邊,故菩提無邊,以知涅磐之道,存乎妙契。妙契之致,本乎冥一,然則物不異我,我不異物,物我玄會,歸乎無極,進之弗先,退之弗後,豈容終始於其間哉!天女曰:耆年解脫,亦如何久。”水洵美神色淡然,卻是口吐玄機。
“你的意思是?”辰奕一驚,道。
“沒錯!”水洵美長舒一口氣,看向辰奕,笑道:“朱兒涅重生了!”
見辰奕臉上仍有不解之色,水洵美笑道:“大婚之日,我擔心朱兒遇到不測,便將一縷魂魄繫於朱兒身上,當日朱兒**之時,那縷魂魄雖然沒有消逝,卻也極難感知,而今,卻是死灰復燃,更勝於前了!”
月光皎潔,灑下一地的清輝,寂寂空殿中依然是那個孤冷的背影,風輕輕掃過,雲密密層層,空曠的大殿中突然金芒一閃,剎那間,嫘祖的臉變得那般溫和,透著難以言說的溫暖,在這冥冥之中她分明感悟到這一絲波動。
“朱兒,是你回來了嗎?”嫘祖微微笑道,心頭大石終於落下。
“正是婢女回來了!”空氣中一陣波動,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從中緩緩走出,只是,此刻她周身微微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竟讓周邊的空氣都有了一絲凝重。
“王后!”朱兒緩緩走出,看到嫘祖的那一刻,明亮的眼眸中氤氳如霧,金色的瞳孔中散發
出點點金芒,她微微笑著,嘴角蜿蜒,漫步上前,一身金絲繡線裙衫,外披一件七彩炫絲斗篷,風吹起她的裙角,如同一隻巨大的鳳凰,她慢慢跪在地上,雙手交疊,深深一禮。
“好朱兒!”嫘祖面色略有些蒼白,可是一雙眼睛卻猶如露珠清光,在瞬間明亮了人的眼眸,她淡眉潤目,嘴角上揚,將朱兒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溫聲道:“好朱兒,總算你沒事!我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當日公主將一縷魂魄寄在了婢女身上,原本婢女應劫時日還早,幸而王后為婢女準備的靈丹一直護佑著婢女的神智,在應劫之時,又被公主的魂魄擋了最後的一道劫數,所以,便早早重生了!”朱兒喜道,言語間難以抑制感恩之情,畢竟,不是所有的鳳凰都有自己這般福氣,而公主在自己身上寄存的那縷魂魄也是護全自己最大的法門,只是,將自己的魂魄寄予別人身上,並不是誰都能夠做到。
鳳凰涅,五百年一次,當鳳凰的生命快結束時,便會集梧桐枝於**,在烈火中新生,其羽更豐,其音更清,其神更髓。只是,不是每一隻鳳凰都能順利的重生,然而,只要是經過涅,其術法和靈力便如脫胎換骨,更勝從前,因此,朱兒也算是因禍得福,自然是喜不自勝。
“好朱兒,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嫘祖自是察覺到朱兒實力的強橫,心中也是大喜過望。
“公主呢?”朱兒習慣性的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軒轅的身影,才突然間醒悟到公主已是避世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當下,眼眸中微微有些失落,看向嫘祖道:“王后,公主還在九黎?”
嫘祖神色微黯,道:“兒此時還在九黎,只是……”她微微一頓,方才繼續說道:“只是兒如今有了些變化,應該也算是浴火重生了吧!”嫘祖淡淡笑著,只是難掩神色間的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