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我是來……”
閻傾很有耐心的等待著,悠閒地啃著糕點,看著凌香扭扭捏捏的“我”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替她說出了口:
“姐姐是來道歉的吧?”閻傾一句話就令凌香呆在那裡,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其實姐姐這又是何必呢?我們都是女孩子家,我能理解啦!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閻傾幾句輕輕巧巧的話,一下子就令凌香紅了眼眶。
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她。
沒錯,她是家中的獨女,萬千寵愛在一身,但也承擔了長輩們的所有期冀!她家是易容世家,她從小就被逼著學這學那,不僅要專精自家的祖傳絕技,更要努力成為一個大家閨秀,溫婉賢淑,品行優良。她一直在努力,掙扎著做到更好,可是家中長輩只會要求的更多、更嚴!為了父親的一句讚美,她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可是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感受到如此溫暖的理解和包容!
她不怪父親,因為父親也是想要將祖業發揚光大,她理解父親,卻幾乎再也不堪重負了……
父親為什麼就不能理解理解她呢?
理解,一個多麼美好的詞彙……
“妹妹……我可以這麼叫你麼?”凌香有些哽咽的說。
“呃……怎麼叫我隨你啦!可是你別哭啊!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好奇怪……誒……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算了,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啦!反正在這裡也沒人看見!”閻傾有些不知所措,語無倫次的講了幾句話。
“妹妹,謝謝……謝謝你……”凌香抽抽答答的說道,“好久,好久沒有人能聽我說說心裡話了……自從……自從孃親走後……爹,爹爹他一直都很忙……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你,你可願意聽麼?”
“咳咳!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你願意說我還會不願意聽麼?”閻傾有些尷尬,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下子驚醒,“等等!”
凌香淚痕未乾,奇怪的看著閻傾,只見閻傾隨手甩出兩塊糕點,破窗而出,隨即便聽到有男子的輕微的痛呼聲!
“啊!”凌香驚嚇得叫出聲,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被一些男子聽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不已。
而閻傾則神定氣閒的朗聲說道:“都下去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凌姐姐說說!”
“可是小姐……您這樣,屬下……”很難做人誒!苦著臉的暗衛出聲說道。
“沒事,你們儘管下去,有什麼問題我會跟師兄說的。”閻傾說道。
“可是……”
“嗯,對了,奪香公子,這茬兒我都給忘了……”閻傾略一思索,隨後改變主意,“十丈開外,明白?”
“是!”兩個暗衛掠退數步,隱於黑暗的角落。
“好啦!沒人聽咱說話啦!”閻傾拍拍手上的糕點碎屑,露出一個使人心安的笑容,鼓勵道,“姐姐不用緊張,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想說就回去睡個美容覺,好打扮的美美的,去參加晚上的紅妝宴啊!”
“呵呵!”被閻傾有些調皮的話語逗樂,凌香略帶羞赧的掩唇而笑,心情一下子也輕鬆了許多。
“對嘛對嘛!笑一笑十年少!咳咳!不過可別笑太多咯!小心一下子縮成單細胞哦!”閻傾欣慰的說道。
“單……細胞?”凌香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