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血櫻的話,元濤臉色猛地一變。
要不是有特別危險的情況,血櫻是不會出聲提醒的。
他扶住東倒西歪的趙青青,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眯著眼睛觀察周圍的情況。
只見這個時候,從外面衝進了幾十個黑衣大漢。
每一個人全都是虎背熊腰,身強體壯的很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這幫人一進來頓時引起周圍的一陣騷亂,許多客人都嚇得渾身顫抖了起來,一個個往後縮,不敢大聲喧譁,更不敢擋著這幫人的去路。
為首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看著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倒是挺英俊的,留著絡腮鬍,身高大概在190以上。
不過卻沒有外國人的紳士,脾氣異常的暴躁,讓人看起來就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
“去,給我把他抓出來!”
他話音剛落,後面有兩個大漢立即走了出去。
接著一把抓住剛才給元濤他們上酒的服務生,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摔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冷聲道:“說,你們的老闆在哪兒,要是不出來,我們就把這給拆了。”
另外一個則是對著周圍的客人喊:“不想死的趕緊給我滾出去,要不然誤傷了別怪我們沒有事先提示。”
這話一出,那些膽小的人全都撒腿往門外跑。
元濤不想惹事,抱著趙青青準備走,誰知道這女人卻歪著腦袋靠在元濤的身上,賴著不走。
“喝……喝酒,走啥啊,就是打個架而已!”趙青青此時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眼睛眯成一條線,都快睡著了,還拿著酒瓶子撒酒瘋。
元濤頭疼的不行,越是拉她走,她越是如同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著元濤,撅起嫣紅的小嘴往他臉上親。
看著元濤滿臉的口紅印,她咯咯直笑。
看樣子這女人是不走了,不光是不走,還一邊喝酒一邊吃著小吃看熱鬧。
元濤深深的嘆了口氣,只能陪著她在卡座上坐下。
反正有血櫻守護著,望北市還是趙青青的地盤,她這個女王在這裡坐鎮,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由於元濤和趙青青坐在角落裡面,所以那些人也沒有發覺。
那個金髮碧眼外國人隨便拉了一條椅子坐下。
然後一把抓著那然後把那個服務生的頭髮,強迫他抬起臉,輕蔑的拍了拍他的臉。
“把你們的堂主叫出來,告訴他託尼來找算算前天晚上那筆帳。”
話語剛落,他一腳把這服務員踹飛。
那服務員狠狠的撞在酒桌的桌角上,臉上鮮血直流,酒桌上的酒水全都倒在他的身上,已經只有出得氣,沒有進的氣了。
“託尼,不如把這裡拆了算了,我就不行洪偉山那傢伙會一直忍著。”其中一個大漢提議道。
“不不不!”託尼搖了搖頭,翹著二郎腿打了個響指,說道:“我們是斯文人!”
一個黑西裝的手下走到酒櫃前,拿了瓶上好的洋酒和一個杯子走了過來,給託尼倒了一杯。
正在此時,從黑暗處突然走出來二十幾號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傢伙。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留著平頭,在左臉上有一道蜈蚣一樣的刀疤,整張臉陰沉沉的。
看到那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服務生,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對著手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把那服務生送去醫院,才冷冷的看著託尼。
“不知道你這鬼佬來我找我有何貴幹?這裡是華夏,不是你們幹諾比家族!”
幹諾比家族?
元濤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疑惑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在她懷裡,醉成小貓咪的趙青青。
趙青青好像這段時間就跟幹諾比家族的人有合作,不過看這託尼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啊。
“算賬!”託尼輕輕地抿了口酒,眯著眼睛看著洪偉山。
“算賬?我和你沒什麼賬好算的!”洪偉山哼了聲,對著身後那群蠢蠢欲動的手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