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放下筆,對著信紙將筆跡吹乾。由於擔心信紙寫不下,他將字都寫得很小。
“這個故事應該能被稱為‘恐怖’了吧,要知道,當我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可是被嚇得不輕啊。”馬丁看著字跡感嘆道。
這個故事的前身是前世一位大作家的傑作,但由於時間過於久遠馬丁有很多細節都不太記得了,就在原作基礎上改編了一些。
看到信中的“恐怖故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給他年幼心靈留下心理陰影的驚悚短篇,將它獻給“女王”再合適不過了。
“不管女王還是公主,這篇故事留下個深刻印象應該不難吧。”
他又看了一遍全文,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將信紙塞進了旁邊的信箱。
而在他的身後,希希安正愣愣地站在那,目瞪口呆。
“您...您真的幹過這樣的事情嗎?”
馬丁聽到身後傳來少女的聲音。
“你醒了。”馬丁放下信件微笑道,“感覺怎麼樣?”
“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希希安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半步,又問了一遍:“您剛才所寫的都是真的嗎?”
馬丁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他指了指旁邊的信箱,問到:“這個?”
希希安點了點頭,她的雙手握在胸前,顯得緊張而有些防備。
馬丁坦然笑道:“當然不是。”他想了一會,補充到:
“這是我從我家鄉的一個老者那聽過來的。”
“老者?您的家鄉是哪裡?”希希安繼續追問。
“額......”馬丁被這個幾乎每個穿越者都被問過的問題給問住了。
“總之是很遠的地方。”他打了個馬虎眼。
希希安聽完眨了眨眼睛,仍然沒有放下防備的雙手。
馬丁看她這個樣子,明白他的說辭並沒有讓她信服,便打算開始對她解釋來龍去脈。
可就在他要開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沒法解釋。
因為沒有東西能夠證明他所說的是實話。
無論是夢中的對話、“榮耀之手”牌還是女王的那句吩咐,要麼就不存在於現實要麼就已經消失了。
他抱住了腦袋,仔細想著能夠證明他沒有說謊的東西。
而希希安看到他抱住腦袋,馬上就聯想起那個故事中的“偵探”,那個用斧子一下一下劈開藏著妻子屍體牆壁的人,那個故事中傳達出的錯亂、瘋狂的感覺開始啃噬她的理智。
希希安沒注意到的是,因為馬丁的存在,她的情緒被再次放大,她的心臟開始砰砰地劇烈跳動,越來越快。
她又回想起今天的遭遇,那迷惑人心的能力,眼前的優雅夫人其實是個男人,曾經是隻異種......
然後她又後退了一步,身體開始有些顫抖。
屋子裡充斥著詭異的寂靜。
...
“噠。”
一聲輕微的聲音從桌上那綠色的箱子裡傳來,如同一封新的信件剛被投進信箱。
馬丁聽見聲音回過身,並從其中拿出了一張信紙。
還是之前那張信紙上,他所寫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簡單的花體字。
“這個故事...不錯。”
馬丁認出這仍是之前那個字型,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不同於之前的瀟灑連逸,這回的句子斷斷續續,字與字之間的某些連筆都不自然地斷了。
“再給我講一個吧,這回要熱鬧點的那種。”
對面的寫信人再次提了個要求。
而在這句的下方,還有一行補充的小字,字跡較為潦草,似乎有塗抹的痕跡,好像是被擦掉了然後又被重新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