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髮絲落在臉上,傑諾突然忘了要說什麼,新的想法卻脫口而出。
“阿卡麗,你是不是把頭髮扎得太緊了,那樣會損傷髮質,抬高發際線,而且很容易掉頭髮。要是潛入刺殺的時候掉了根頭髮被發現了,那可以說很下飯了。”
傑諾把髮絲吹開,隨意調侃了一句。
“你最好別對我評頭論足,否則別怪用刀子給你修修臉。”
阿卡麗身體一僵,躺在她背後的傑諾可以清晰的看見兩塊肩胛骨被收縮的肌肉拉近了,紋著的神龍也跟著動了一下,栩栩如生。
“哦,你的紋身還挺好看的。”傑諾完全沒吧阿卡麗的警告當回事。
“真的嗎?”阿卡麗立即挺直的脊背。
“你不是不要別人對你評頭論足?”傑諾一揚眉毛。
“壞話不行,好話可以。”阿卡麗一本正經的回答。
“臉皮真厚。”
“皮薄怎麼刺青?”
“真的,配個打歌服就更好看了。”
“什麼打歌服,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我只會殺人的藝術,我熟記人身上三百多個穴位,知道怎麼殺人最為乾淨利落。”
阿卡麗眉頭一皺,然後開始如數家珍的把人體上的一些即死弱點解釋給傑諾,但傑諾並沒有興趣聽。
普通的人他一根指頭就能戳死,不普通的人這些知識也用不上。
“算了,你把話題聊死了,我要睡了,你走吧。”
傑諾嘆了一口氣,不會rap的阿卡麗是沒有靈魂的,而讓阿卡麗穿著皮褲小背心唱著rap顯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走?等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博裡伊說沒有房間給我了,本來我是準備解決掉你然後在這間房子裡將就一夜的,可你沒死,還睡在我的床鋪上。”
阿卡麗語氣平淡,就好像在陳述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聽得傑諾眼皮直抖,一股想要揍人的顫動油然而生。
“你什麼你,這是我訂的房,你不會去睡紋身間嗎?”
他傍晚訂房的時候剛好客棧剩下最後一間房,而半夜歸來的阿卡麗肯定是沒有房訂了,但傑諾又很困,完全不想騰出房間給她,於是就這麼吵了起來。
“那地方是給人睡的麼?那藤席每次刺青都硌得我胸疼。”
“你就不會正面朝上睡覺嗎?”
“那邊不僅沒被褥,窗戶正對客棧大門還關不了!”
“可這是我訂的房,我出的錢,憑什麼給你睡。”
“那就用拳頭說話,誰贏了誰住下!”
“什麼道理?你怎麼不說胸大的說了算,本來就是我的房間。”
“你不是說你打敗了劫嗎?讓我來驗驗你的真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