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寒冷的夜,莎拉回到了熟悉的小島,這個承載了她為數不多快樂童年回憶的小島。
而也是在十多年前的同一天,一群海盜來到了這個離群索居的小島上,毀滅了她僅有的快樂。
“母親,父親,我來看你們了。”莎拉跪在墓碑前的泥土中,將精緻又大得略顯誇張的雙槍放在身旁,又從大副手中接過一束白色花圈,放在墓碑之前。
今天是莎拉父母的忌日,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放下手頭上的所有懸賞令,來到這個被燒焦的,殘破卻打滿補丁的小工坊外,祭奠亡母亡父。
工坊裡那些製造槍械的器具仍能使用,也是因為莎拉每年都會過來修繕工坊,保養工具。有時候她也會心血來潮,掄起錘子,在鐵氈上給自己敲出一個鋒利的匕首,將染血的懸賞令釘在賞金榜上。
比爾吉沃特只記得火紅長髮的賞金女郎,卻不記得雙親被害的小女孩。如果不是她命大,她的時間可能也停在了那個殺人夜。
但這一次和往常有些不一樣,莎拉總算帶回了一個不一樣的,令人欣慰的訊息。
她將船長三角帽脫下,將額頭靠在冰冷的石碑上,輕聲呢喃。
“父親母親,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的小莎拉把普朗克的勢力都摧毀了……”她哽咽著:“我在震耳欲聾的炮火聲中,親眼見證了殺害樂你們的兇手同他的船都轟進了海里,太棒了!你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說到這兒,莎拉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怒火就像一旁的爐火般燒了起來。
“不過,我和他的帳還沒完。他失去了一切,只留下半條命,卻被那群神棍救走了。但我知道他絕不會甘心養老,普朗克遲早會捲土重來,而我一定不會向他那樣鬆懈,一點兒機會都不會給他留下!沒了俄洛伊他狗屁都不是!”
但這時,她們下船的海岸上傳來了騷亂的聲音。
“雷文,去看看怎麼了。”
“是!船長!”莎拉快速拾起雙槍,給了大副一個眼神,雷文立即會意,跑向海岸檢視情況。
不一會兒,雷文神色慌張的跑回來了,相貌平平的臉上終於有了不平常的表情。
“不好了,說法者帶奧考那幫人把我們的船給佔據了!還分出了一幫手下找了過來,他們是衝著你來的!”
“這些人都只聽俄洛伊的話,俄洛伊怎麼會出海?就為了抓我還是那所謂的運動?”莎拉有些不解,她知道俄洛伊不會殺人,但不明白俄洛伊要自己幹什麼。
不過來了這麼多人,肯定不是是什麼好事。
“我懷疑我們被跟蹤了!”雷文說道。
“不可能。我每次來這裡都做得很隱秘,連塞壬號都沒有開過來,怎麼可能會被跟蹤。這個島人跡罕至,已經算是荒島一個了,俄洛伊又怎麼知道我會在今天來到這裡?除非有人告訴她……”
莎拉的眼睛驀然大睜,她的身份在經歷了那次海戰之後已經人盡皆知了,而那個男人只要記憶力深刻一些,就會想起十多年前他以為已經殺死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今天的厄運小姐。
而雷文搶在她之前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普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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