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言神情一凝,我是魔鬼?
他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嘿嘿笑道:“既然你都誇我是魔鬼了,那我要是不做出點魔鬼能做出的事來,豈不是對不起你對我這麼高的評價了。”
說罷,他朝著韓雲山使了個眼色。
韓雲山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瞬間明白了黎九言的意思,臉上極為配合的露出邪笑,“王長老,按住他了!我讓他試試我夾皮溝的三十六般酷刑!”
王守義恍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兩人的打算,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聲音冰冷的說道:“只管來,他能動一下我就把他皮割下來。”
黎九言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倆人還是能明白自己的打算,這說明三人之間已經有了絲絲的默契,那麼接下來的有些事就更加好發展了。
中年漢子的心情可就不一樣了,他滿臉死灰,一臉的生無可戀,想他堂堂黑煞堂的執事長老,此刻竟落得被人如此羞辱的下場,這讓人如何不氣?
只是,氣歸氣,他卻無可奈何,只能瞪著眼睛等待著韓雲山接下來的動作。
畢竟,王守義的大手已經掐住了他命運的喉管,此刻任憑他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你們要殺要剮只管來,我丁戰國若是皺一下眉頭算我輸。”
丁戰國雖然已經認命,但是自認為還是氣勢不能輸,沒有低頭。
韓雲山笑了笑,“死鴨子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多久。”
韓雲山獰笑著逼近丁戰國,一把抓住丁戰國的腿,接著脫下靴子,頓時一股餿臭味傳來,那味道就跟飯菜餿了半拉月的感覺,直衝天靈蓋。
饒是黎九言聞著這味道也是臉色一變。
“我焯,韓雲山你是不是有病?酷刑就酷刑,你脫他鞋子幹嘛?”黎九言咆哮道。
“怪我怪我!韓式三十六般酷刑第一式就是笑裡藏刀,誰知道他腳會如此提神呢,我準備好了,這一式給他跳過了,我用第二式。”韓雲山尷尬笑了笑。
確實如他所說,他是完全沒想到丁戰國的腳會如此燻人,畢竟修煉者都可以不用洗澡什麼的,畢竟靈氣洗刷一次,渾身就乾乾淨淨了。
別說腳臭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味道。
韓雲山腦海裡有一個小人正在捶胸頓足,失算了!
“不用跳過,人不只是腳心才會癢癢,肚子和腋下一樣也會癢癢,你換個地方不就行了?扣腳心也虧的你韓家能想出來,我服!大寫的服!”黎九言說道最後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扣腳心?不噁心嗎?
“那啥!你們能不能不要糾結第一式第二式了,能不能先給他把鞋穿上?我老傢伙眼淚都被他燻出來了,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老人家的感受?”
王守義不忿的說著,聲音也由一開始的弱小升級成了大喊。
韓雲山聽到這,急忙把鞋子給丁戰國穿上,訕笑道:“我的錯我的錯!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決定三十六般酷刑全讓他體驗一下!以此來表達我對大家的歉意。”
丁戰國臉色一白,“為什麼?你做錯了事,為什麼要報復在我身上?我招誰惹誰了?就因為我是你的階下囚?你就這樣對我?”
他委屈的大吼著,自己明明吃的好好的,你們二話不說就闖了進來,殺了我手下不說,就因為別人一句玩笑你們就大開殺戒,現在還如此羞辱我,我不是人嗎?
這一刻他委屈的像個四十多歲的孩子,情到深處他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黎九言頭頂慢慢浮現出三個問號,說道:“你招誰惹誰了?你們黑煞堂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他們招誰惹誰了?你們作惡多端,本就已經是人人喊打了,我們替天行道剷除你們這些邪惡勢力,有錯嗎?”
“你扣心自問,我們這樣做有問題嗎?沒問題!”
丁戰國眼睛瞪的大大的,突然猛的一個抽搐,渾身癱軟下來,嘴角溢位鮮血,如同瀕臨死亡一般。
黎九言臉色一變,“王老,攔住他!他在自殺!”
王守義渾濁的老眼中冒出一縷精光,冷哼道:“在我面前耍這些小動作,你真以為你能如此輕易就死去?”
說罷,他老手一揮,一道靈氣飛出,直直飛入丁戰國的嘴裡,接著,丁戰國身上冒出白光,白光乍現後,丁戰國口中噴出一口黑血。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死?你們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丁戰國面如死灰,極力大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