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皙挑了挑眉,秦正煌脾氣不好,他是知道的,但是在他面前,還是很文雅,從沒有直眉瞪眼過。
今天還是第一次這麼口無遮攔地對自己發火。
不過,想起楊葉,他莫名其妙地對秦正煌有些反感,“你昨晚跟楊葉打電話了嗎?”不滿地反問。
“沒有,昨晚太晚了,怕打擾她睡覺,今天早上才打的……”
“那她沒說什麼?”余文皙忍不住又接著問道。
秦正煌皺眉,想起早上和楊葉的通話,那麼不愉快,除了爭吵了幾句,一句別的話都沒說,神情越發的陰冷,“沒有說。”
余文皙無奈道,“你是不是覺得楊葉昨晚的表現很自私?其實你誤會她了,是何曼……”
“那也不該一走了之啊,不管發生什麼,總要以大局為重才對!”不等余文皙說完,秦正煌怒意陡生,插話怒斥。
余文皙怔怔地看著他,等著他罵完。
“接著說啊。”秦正煌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怎麼就去了酒吧,還讓余文皙打架受了傷。
“你好好聽我說。”余文皙固執地要求,不限給自己說話的時候,看到這急赤白臉地打斷。
秦正煌只是眉心皺了皺,不再作聲。
“其實,我這傷不算什麼,楊葉受的傷才叫重,而且,她是為了保護我,才……”余文皙又一次沒有說完,就被秦正煌抓住了肩膀,他疼地一呲牙,“你放手,我這裡有傷!”
“快說,楊葉的傷在哪裡?不會有什麼事吧?”秦正煌也不問為什麼他們去的酒吧了,申請明顯有些慌亂,急切地問道。
余文皙呵呵笑了,“這個,你去問她啊!”
他這一句話,好像是提醒了他,秦正煌鬆開手,一刻也沒有停留,站起身,飛奔而去。
“正煌怎麼走了?”有人注意到秦正煌不見,過來問余文皙。
這人也是他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余文皙就將昨晚發生在酒會上的事情講給了他聽。
“你說,之前我是不是太慣著何曼了?”他挑挑眉,忽然問道。
“還好啦,不過,有時候人都會袒護自己家的人,不光你,誰都一樣。”
余文皙看看他,若有所思,“你的意思,還是說我糊塗了?其實,咱們與楊葉的接觸都不多,沒有何曼的事情,我覺得她是很好的一個人,可是,後來,慢慢就變了……”
那人偏頭想了想,笑道,“是不是覺得她很無恥?先是誣陷何曼貪汙,後來又涉嫌綁架,再到昨晚的……我說這些你別不高興。”他頓了頓,看余文皙沒有不悅的神情,才接著說下去,“其實,即便是你們後來都知道這些與楊葉無關,她是被陷害的,可是,你們依然……”
他說到這裡,突然止住口,似乎是在開玩笑,“你對你妹妹,從沒有過不好的感覺吧?”
余文皙也很是糾結,想也不想地問道,“昨晚的事情,要是讓你說,你會相信誰?”
“當然是相信楊葉。”
看到余文皙詫異,他又說,“你想啊,憑自己的印象,楊葉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嗎?況且是在那麼重要的場合,她沒有必要去出風頭。發生爭吵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何曼想做秦正煌的女伴,也只有將楊葉轟出去,她才會有機會。”
“其實,你這個妹妹很不簡單的。”他的話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