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一些，只是……
這些明顯的標誌性修飾詞，讓蔣總的心裡泛起了喜悅，他從何曼臉上移開目光，毫不避諱地說道，“我和何總，也是有些熟。”
他看著秦正煌，話語裡帶著幾分試探。
秦正煌不動聲色，低頭看著茶杯裡漂浮的茶葉，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講話。
何曼一直跟助理站在一起，見他們說話，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顯得很是尷尬。
秦正煌的態度，讓她有些心虛地垂了頭，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不出任何情緒。
雖然聽著兩個人都在說自己，可他們卻當自己是空氣一樣，一點兒介紹自己的意思也沒有，特別是這個蔣總，不知道他有沒有和秦正煌做說昨晚的事，何曼這心裡，更加地忐忑不安起來。
“你們忙，我還有事先走了。”何曼用小的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嘟噥了一句，轉身就想往外走，可是助理哪會容她逃離，伸手拽住她，淡淡地說道，“別急，馬上就說到你了。”
果然，秦正煌像是隨意聊天一樣，繼續說道，“聽說昨晚蔣總破費了一筆，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效果？”
說完，不經意地眼神看了看對面站著的何曼，意有所指。
有了剛剛秦正煌的這兩句話，蔣總不再惺惺作態，“沒有，看起來何總還好得很，好像我那錢白花了。”
然後，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何曼身上，嗤笑一聲，神情略帶幾分不屑，“何總果然好手段，前幾日為了那個合約，找人威脅我老婆，到現在她還不敢單獨出門……”
“有這種事？”秦正煌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唉，也怨我眼瞎，一心想跟這個女人合作，沒想到她為了得到低價，使了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這樣，也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迫不得已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蔣總回答。
秦正煌捏著茶杯的手指，微微停了停，隨後瀟灑隨性地端起茶杯，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憤怒，這麼看來，楊葉的事情不是蔣總在作怪，果然是這個女人使了金蟬脫殼，李代桃僵的把戲！
蔣總說完，將簽好自己名字的三份合同推到秦正煌面前。
秦正煌淡淡地笑了笑，風輕雲淡地說道，“合作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背後作妖的手段上不得檯面，以後不繼續合作就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蔣總遞過來的簽字筆，隨意地翻看著合同的內容，跟往常一樣，習慣性地檢查一下里面的關鍵內容有沒有差錯，然後，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蔣總沒想到他這麼痛快地簽了名，一旁還站著一個何曼呢，有些摸不透他心裡到底是幾個意思，他親自伸手，幫秦正煌簽好的檔案一一收好，然後一式三份地兩家公司分裝到兩個檔案袋裡。
“帶她下去吧。”秦正煌好像是終於想起何曼的樣子，皺了皺眉，語調輕飄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