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和關爺這一走。
花娘終於有機會,悄咪咪地問吳遠道:“吳老闆,這一下午,人家害你損失不少吧?”
隨即將500塊放到桌子上道:“我知道吳老闆你看不上這點錢,但您替我把梳妝匣修復的那麼好,我不能無動於衷。”
500塊人民幣,相對於2000美金,雖然是微不足道。
但卻是花娘能表達的最大誠意了。
吳遠卻沒動那錢,回身看了看舊貨傢俱堆裡的,那爺的五斗櫥、關爺的兩把圈椅,以及金大媽抬來的那張八仙桌。
拾掇一番之後,找到合適的買家,基本上能做到不虧。
這也算是萬幸了。
當然,這些話,吳遠沒有明著跟花娘說。
只是一幅對技術痴迷的口吻道:“花娘,我修復那梳妝匣,可不是圖錢什麼的。我就是做得好玩,也樂得見到一件古物恢復它原有的絢麗多彩。”
“你能喜歡到收回去,就是對它最大的尊重,也是對我手藝的最大尊重了。”
“我再收你這點手工費,豈不外道了?”
“這半年幾個月來,我和媳婦不在首都時,這套四合院不都是拖你的福,照料的好好的。”
“難不成我也要跟你把這看護費,給算一算?”
花娘連連擺手,連帶著胸前一陣左右DuangDuang亂晃。
高飛叫來的卡車緩緩在二人面前停下。
吳遠一把抓起那500塊錢,直接塞進花娘那DuangDuang的懷裡。
塞完還怕掉,又往裡揣了揣,直到花娘雙臂兜住。
旋即單手把桌上的小本子一收,扔給高飛,跟著讓開了身形。
叮囑高飛道:“注意著點,很多傢俱都缺胳膊少腿的,別再弄得傷上加傷。”
高飛連道:“放心吧,老闆。”
把最後這攤事甩給高飛。
吳遠和抱著花茶壺的花娘,往回走。
走到自家四合院門口,就見略施淡妝的薩拉帶著翻譯胡瑤,早等在門口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這話是問薩拉的。
本來應該胡瑤翻譯給薩拉,再翻譯回來的。
可一來胡瑤也能答,二來胡瑤跟吳遠也不算陌生了。
便徑自回答道:“四十分鐘前到的,薩拉女士說,不能耽誤你的工作。”
這麼善解人意的意呆利女人。
於是吳遠在對方一把抱住自己手臂的時候,都不忍心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