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吳遠在車上的小憩質量很高。
黃琦雅、江靜和李媛在飛機上打盹的質量,卻並不高。
雖說自打登機那一刻起,就意味著幾個人終於安全了。
但心有餘悸、驚甫未定始終伴隨著眾人這一路。
以至於打盹,也只是今兒一天,不,昨兒一天弦繃得太緊,太累。
稍稍一鬆就睡著了而已。
這樣的睡意,一經醒來,就是一個激靈和後怕。
休息質量能好到哪裡去?
於是,當仨人在嚴月的護送下,從國際到達口出來,見到吳遠的那一刻。
江靜和李媛立刻不受控制地飛奔起來。
直接奔到吳遠身邊,撲進吳遠懷裡。
黃琦雅快步跟上。
她雖然沒有這般激動和忘乎所以,但見到吳遠的那一刻,周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安全感所包圍,莫名地就覺著安全了。
所以她還能兼顧著行李,跟嚴月保持著幾乎同樣不緊不慢的步伐。
饒是如此,走到近前的時候。
吳遠依舊對她敞開著懷抱道:“姐,別慎著了!你也一起來吧!”
黃琦雅還想矜持一下。
冷不防直接被吳遠懷抱中的江靜和李媛,一人伸一個胳膊拉進了懷抱。
有多久沒這般被抱過了?
被吳遠擁入懷中的一瞬間,雖然是跟江靜和李媛一道分享這懷抱,但黃琦雅的腦海中,依舊忍不住泛起這個問題。
隨即就被一縷淡淡的酒氣所打斷,脫口而出道:“你喝酒了?”
話一出口,擁抱的氣氛就戛然而止。
黃琦雅恢復如初的同時,心中也忍不住後悔,只是臉上依舊繃著。
不像江靜和李媛這般把意猶未盡的後悔,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吳遠糊弄著說道:“跟對門呂教授,喝了幾口。但我沒耽誤接你們的正事,在這兒等你們半個多鐘頭了。”
黃琦雅本就有些後悔,聞言更不可能介意,甚至沒完沒了了。
所以在吳遠讓過身形道:“先上車吧,”之後,當即就上了車,跟吳遠一道擠在後排。
擁抱結束得太快。
此時此刻的擁擠,就當是聊以自慰。
仨人都樂顛顛地擠著,感受著自家老闆身上透著衣服傳過來的男子氣和熱力。
簡直一個小火人呢。
賓利慕尚緩緩離開機場門口。
副駕上的嚴月回頭自我檢討道:“老闆,這次在香江是我失職!害幾位擔驚受怕的,老闆你罰我吧!”
吳遠沒接這個話茬,反而問起道:“你可知道,後來護送你們離開的,是什麼人?”
嚴月臉色一凜道:“老闆,是大圈幫的人。多虧了他們,和本地幫會人士周旋,我們才得以順利脫身。”
吳遠追問道:“你能確定?”
嚴月緩緩點頭道:“當然,他們不少人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所以……”
馬明朝跟著解釋道:“老闆,傳說大圈仔,不少都是咱們的戰友。所以嚴月會感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