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父親這情況,楊落雁連忙放下快子,輕拍著老父親的後背。
生怕他一不留神,再急出個好歹來。
吳遠問起道:“咱北崗有多久沒下雨了?”
劉慧難得地應了一句:“怕是得有二十多天了。”
老支書肯定地道:“二十三天了,如今連運河裡的水都不足往年一半,所以為了保持水道暢通,水利局根本不讓引運河水來灌既稻子。”
沒想到吳遠直接放下快子道:“這哪行呀!”
老支書一瞧,小閨女女婿比自己反應還大,連忙往回找補道:“水利局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畢竟運河的水道暢通,不單單關乎北崗一家的利益。”
“我知道,”吳遠點點頭道:“我明天找三姐夫問問。”
老支書不由一愣,楊落雁也是跟著沒明白。
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去找三姐夫問?
不過這個姐夫跟小舅子的關係擺在那兒,倒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事。
說話間,一淺盆的蔥爆鱔片被吃了大半。
倆孩子愣是沒少吃。
劉慧反應過來,連忙攔著不讓再吃了。
這倒也對。
畢竟孩子原本就氣血兩旺,再吃這麼滋補的野味,容易上火流鼻血。
晚飯過後。
老支書提熘著大黑的狗飯,弓著腰、揹著手就走了。
吳遠一直送到了村道上,看著那操心的背影,還忍不住叮囑道:“爹,別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隔天一早。
吳遠吃完早飯,剛到廠裡,就給水利局打了個電話。
結果局裡的人說熊科長不在。
吳遠緊接著又給鄉水利站打了個電話,結果人也不在站裡。
這就奇了怪了。
吳遠只能打到了下圩村裡。
得到的結果並無二致,依舊是不在。
正當吳遠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熊剛一個電話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