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清喝完放下酒盅,倍感痛快道:“會後,黃主任也跟我提了,多虧了吳老弟你舉薦。再說那成果裡還有你的一半,所以吳老弟你別怪我,我沒經你允許,把你名字署上了。”
“嗨,呂老哥,我就是嘴上說說,哪能真的分享你的設計成果。”
呂文清理直氣壯地道:“咱們搞學術的,該怎樣就怎樣的。再說了,我那個規劃設計方案,基本框架就是源自於你的那些設想。這名你要是不署,那這方案我不能再往上交了。”
“署就署吧,”吳遠也無可奈何,隨即笑道:“呂老哥你知道你這麼一署,外人只會覺著,是我蹭你的光,或者花錢跟你買的署名權。”
呂文清再度端起酒盅:“嗨,咱哥倆問心無愧就成,管其他人算逑。”
“也是,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這邊哥倆喝得盡興。
旁邊呂歡吃得夠嗨。
雖然付秋給樓上樓下送不少,但家裡還餘下整整地一大盆。
足夠她享完口福,接著帶到學校去炫耀了。
吃喝到了八點來鍾,吳遠就不讓呂文清再倒了。
適可而止。
更何況,他明兒還得趕路回去。
喝得七葷八素的,第二天起來也不好受,趕路就更遭罪了。
回到自家,照舊來了個解酒套餐,隨後衝了個澡,倒頭就睡。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吳遠就口渴到醒來倒水喝。
昨晚放在床頭的那杯,已經被他半夜喝完了。
這一起,也就再睡不著了。
所以這酒還是不能多喝。
起身出了家門,信步熘達著,遇到不少大學的老師。
去外面買了鍋貼和豆漿回來,結果對門的付秋也包了兩大盤餃子送過來。
一見吳遠買了早餐,就只好把餃子裝進飯盒裡,送過來。
說是留著吳遠回去的路上吃。
吃完早飯,馬明朝也開車到了樓下。
吳遠把門窗關好,家門鎖好,順便跟付秋說一聲,幫忙關照一下,就下樓上了車。
銀色桑塔納晃晃悠悠地出了城,一直到郊外,速度才拉起來。
因為大週一的早高峰,實在是太堵了。
好在這速度一拉起來,坐車就舒服多了。
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馬明朝開啟車上音響,裡頭傳出羅大佑兩年前的歌曲《戀曲1990》。
這才是真正令人享受的快樂旅途。
如此,到了下午兩點來鍾,桑塔納進入北崗地界。
家的味道是越來越近了。
半個鐘頭後,銀色桑塔納剛拐入梨園村的村道。
自家小院裡的仨狗就叫了起來。
等到桑塔納開到門口,楊落雁已經帶著倆孩子迎出門來。
吳遠很意外:“你今天沒上班?我還心想著,一會開車去接你下班。”
隨後出來的劉慧道:“這不在家,給你做手擀麵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