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鍋吳遠可不背。
一把將媳婦摟在懷裡,替老丈人辯解道:“爹有時候強橫,是強橫了點,但他也不是為他自己個,還不是為了咱村人。”
這話楊落雁信服。
畢竟現在老兩口不愁吃、不愁穿的,還有兒孫繞膝。
可不就只剩村裡那點事兒了麼?
倆口子依偎了一會兒,楊落雁突然伸了個懶腰,語出慵懶地道:“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覺困了,想午休了。”
吳遠當即道:“為夫也困了,娘子一起午休吧。”
“別鬧。”楊落雁落荒而逃。
“我沒鬧,我真困了。”吳遠追上去。
春日的午後,春光無限。
這一午休,直到三點半鐘,才悠悠醒轉。
楊落雁手搭在丈夫的胸膛上,懶得動彈道:“今晚你要跟呂老哥喝酒?”
吳遠嗯了一聲:“約好了,呂老哥難得回來。”
楊落雁撐起上身,拽過薄被裹住身子道:“正好我給你弄倆菜,晚上我帶嫂子和呂歡出去吃。你們哥倆在家,想喝多久喝多久。”
吳遠回問:“你們也約好了?”
“嗯。”
於是周天的晚上,就成了吳遠和呂文清的爺們之夜。
兩個男人,兩瓶五糧液。
這其實並不多。
但卻有六盤菜,除了楊落雁給吳遠準備帶過來的倆菜,付秋也在家裡燒了四個。
好傢伙,這是格外豐盛。
呂文清端詳著五糧液道:“你說你帶酒過來也就罷了,還專門帶菜!”
吳遠一推二五六道:“是媳婦非要做的,哪想到嫂子做的比她多。”
呂文清隨手拆開五糧液,先要給吳遠滿上。
吳遠捂住沒讓,順手還要接過來,替他滿上。
於是呂文清只能先自己滿上,再給吳遠滿上道:“這段日子呀,我也真是昏了頭了。光顧著在報紙上打口水仗,連掙錢的正事都忘了。”
吳遠笑道:“呂老哥,你那文字也不少掙稿費吧?”
“別提了,”呂文清放下酒瓶道:“寫了好幾篇,就用了兩篇,把我氣得夠嗆。到頭來,發現還不如你嫂子給老家捐點款來的實在。”
“我算是看明白了,話說得再漂亮,口號喊得再響亮,不如踏踏實實地做點事,做點讓普通老百姓日子好過的實事。”
吳遠舉杯道:“呂老哥,咱們先走一個。”
一盅酒下肚。
倆人先撿著付秋做的炒雞蛋,熱乎的,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