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又驅車回到騰達公司,鄒寧也去而復返,帶回兩張軟臥車票。
晚上7點多發車,翌日一早抵達首都。
就很舒服。
這樣吳遠和馬明朝還來得及在公司吃口熱乎飯,然後再上火車。
晚上7點19分。
火車開始緩緩移動。
吳遠和馬明朝早在一間車廂裡躺了下來,吳遠上鋪,馬明朝下鋪。
對面兩張床還沒來人,倆人相當於獨佔了一間車廂。
距離睡覺的時間尚早,馬明朝頭枕著腦袋問道:“老闆,這回去首都,是不是打算把公司開過去了?”
吳遠躺在上鋪,不答反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馬明朝理所當然地道:“之前我跟你跑了幾趟上海,就建了兩家公司。如今你開始跑首都了,所以……”
這邏輯似乎也沒毛病。
不過吳遠還是笑著跟馬明朝解釋了,聯絡亞組委的事,搞贊助的事兒。
敢情這回是上杆子送錢去的。
馬明朝明白過來,撓撓頭道:“老闆,我見識淺,你別笑話。”
隨著火車速度漸漸上來,窗外的城市,換成了郊外,又換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列車員開始挨個車廂地巡視,檢查車票。
吳遠翻完了上車前買的新民晚報,轉個身,就睡去了。
反正有馬明朝在,他無須擔心。
更何況今兒身上也沒帶什麼鉅款,只帶了些來回必要的開銷。
一點牽掛都沒有。
半夜醒來,鼻間縈繞著一股雪花膏的香氣。
吳遠翻了個身,這才發現對面上鋪躺著個玲瓏的身子,同時車廂門露了條縫,也沒鎖死。
應該是人家一個弱女子,面對倆彪形大漢,不得不留的一點小防備。
索性,一夜無話。
各睡各的。
吳遠除了鼻間縈繞的這股雪花膏味兒,再就是頭枕著的那況且況且況的聲音了。
沒辦法,這年頭火車就這條件。
好不容易睡著之後,夢裡都感覺後腦殼在鐵軌上不停的磕來磕去,極具節奏。
凌晨五點多鐘,天色矇矇亮。
火車已經到了河北地界,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