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一對鴛鴦枕,頓時讓這張婚床有了靈魂。
“謝謝四姐。”楊落雁歡喜地拉著四姐道了謝。
吳芳華摸了摸楊落雁的鬢角:“不用謝,弟妹,四姐應該的。只要你跟么弟把日子過好,四姐做得再多,也高興。”
臘月二十七,宜合婚訂婚。
按照陽曆算,剛好是2月14日,西方情人節。
楊支書選了這天做結婚的正日子,看得出來是下了真功夫。
天還沒亮,公雞剛叫了頭遍。
楊落雁便麻溜地爬起來,換上喜服,開始對鏡梳妝打扮。
今天是她人生中的大日子。
沒有人比她更重視。
等到劉慧推門進來,楊落雁喜服都穿好了,妝也化了一多半了。
“雁兒,你不先吃點墊墊?這一天折騰,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呢。”
“是哦,媽,我怎麼連早飯都忘了吃?”
劉慧輕嘆一聲,這丫頭激動的,連吃飯都忘了。
終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楊落雁匆匆地趕到堂屋,一屁股坐下來,摸起饅頭,就禿嚕一口稀粥。
主座上楊支書老臉一沉,拿筷子敲了敲桌面:“馬上也是要成家的人了,為人處世要穩重,別再像個姑娘家冒冒失失的。”
楊落雁不由放慢了節奏:“知道啦,爹。”
“這200塊錢,是爹跟你娘給你的壓箱錢。你自己攢著,別讓那小子知道。”
“爹,不用啦。我們年輕,能掙。”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
楊落雁猶猶豫豫。
其實她不是不想拿,而是不想為了這點錢特地瞞著吳遠。
最後還是劉慧不由分說地把錢揣進了小閨女喜服的口袋。
吃完早飯,大姐楊沉魚終於姍姍來遲,帶著倆個睡眼惺忪的孩子。
與此同時,吳家老宅。
吳遠把大黃牽到鄰居代嬸家裡,寄養一天。
免得今天賓客眾多,和狗子互相驚擾。
回過頭來,三姐夫熊剛已經帶著幫忙的人趕到了。
於是院子裡壘灶的壘灶,搭棚的搭棚。
院子外頭大紅喜字、對聯刷刷地貼起來,紅紙路引一直貼到村口的樹上。
吳秀華在灶房裡做早飯。
吳遠進來時,看她正在抹眼淚。
“三姐,怎麼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