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隊長,我們怎麼辦?”黃虎急問道。
不遠處就是敵軍千騎大軍,過不了幾秒鐘他們可就要進入敵軍伏擊範圍了,到時候萬箭齊發,他們如何抵擋得住?
伍夷眉目一沉,轉頭看向越來越近的柔然騎軍,心下駭然,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陶寶在後頭見他猶猶豫豫,忍不住提醒道:“棄糧逃走吧。”
然而這話一說出來,伍夷頓時就冒火,大聲呵斥道:“軍命如此,豈可棄糧逃走!”
陶寶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反正她是覺得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想到這,陶寶看向身旁的花木蘭,見她一臉憂心忡忡,取下背上的弓箭戳了戳她:“木蘭啊,保命要緊,實在不行咱們就逃哈。”
“師父,怎可如此?”花木蘭糾結了,這是軍令,護送不到大營,那可是死罪。
見木蘭那一臉糾結樣,陶寶差點沒氣個仰倒,想著終究是自己徒弟,奈下性子道:“留下也是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糧兩空,那才是真輸了。”
陶寶說的聲音可不小,前方的伍夷見黃虎等人被陶寶說的蠢蠢欲動,頓覺頭疼。
正想著警告大家一番,一支箭破空而來,陶寶神情一稟,抬手拿起弓箭一把把花木蘭拍彎了腰,那隻箭擦險險擦著花木蘭的頭皮直插入地。
“沒事吧?”陶寶關切的問道。
花木蘭有點發愣,而後搖了搖頭:“師父我沒事。”
話音剛落,密集的箭雨如流星划來,密密麻麻的,一不小心就能被射成刺蝟。
“哈哈哈,你們逃不掉了,小羊羔們!”
先前響起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語氣無比的囂張,顯然對陶寶這群人勢在必得。
箭雨太過密集,大家各自躲閃著,就這樣散開了,糧草車被迫留在原地,伍夷是再氣也沒有辦法,難不成這種時候還指望大家放棄自己的性命去管那些死物嗎?
距離漸漸拉近,弓箭的射程也在靠近,現在暫時還能借著馬躲閃,若是距離靠近,這麼密集的箭雨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的。
陶寶見大家因為還沒有伍夷的命令仍舊在護著糧車速度減慢,終於是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糧車繩子,囑咐木蘭自己小心,打馬上前去找伍夷。
“不要命了是嗎?伍夷隊長,不要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所有人的性命都是屬於自己的,糧草失了便算了,非要眾將士也把命賠進去你才滿意嗎?”陶寶一邊吼著,一邊以內力掃開四周的箭支,真是著急得不行。
這個伍夷太死心眼了!
箭支被陶寶掃落,伍夷這才抽出空來回話,恰好此時一支不同尋常的金箭朝陶寶背部激射而來,伍夷心中大駭:
“快躲開!”
背後有道強勁的破空聲陶寶又豈會聽不見,只是她沒有把這一箭放在眼裡而已,聽到伍夷的話,微笑著抬箭迅速往後一射。
“咔!”
兩箭在陶寶身前半米處相撞,金箭來勢一頓,鐵箭直接從金箭中間破開,去勢不減,直衝後方柔然大軍出飛馳而去。
“該死!”
遠遠的,陶寶聽到某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繼續微笑著,看著傻眼的伍夷:“棄糧逃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說完也不再理會伍夷是何反應,輕輕鬆鬆掃開激射而來的箭支,打馬朝花木蘭那跑去。
黃虎等人已經不再奔走,九個人與花木蘭圍聚在糧草車前,四周是伍夷帶來的九名輕甲護衛,依靠著最前方花木蘭舉著砧板防禦箭支,正在反擊。
只是這區區九人的反擊如泥牛入海,不過是想在死前多拉一個墊背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