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桌上菜色很豐盛,有肉有湯有菜,連那饃饃也是細面做的,花家過年都沒捨得吃這麼好,可見對陶寶的到來有多重視。
花小弟那是從第一道菜端出來開始就蹲坐在席子上眼巴巴的望著,實在忍不住想用手指去沾點油腥嚐嚐,卻被花父瞧見了,小手頓時多了一道巴掌印。
“爹......”花小弟覺得自己特委屈,他又沒想偷肉吃,只是想嚐嚐味道罷了,便生生捱了一巴掌,心都碎了好不好。
見兒子那可憐樣,花父心下也不舒服,可這該講的禮數還是要講的,抬手摸了摸兒子的發頂,聲音軟了下來:“客人還沒有來,主人家怎麼能先動筷呢?更何況那是你大姐的師父,更加不同於一般的客人,禮數不周可要讓人笑話的。”
花父原以為自己這麼說兒子就乖了,沒想到花小弟一扭頭,扁扁嘴道:“又不是我的師父!”
得,這是還在為花父之前擋著不讓他拜師的事,跟花父置氣呢。
“你這小子,討打是吧?”見兒子這模樣,花父氣得眼睛一瞪,抬手作勢要打,花小弟趕忙竄起,一股腦就往門口跑。
一邊跑一邊喊娘:“孃親救命啊,爹又要打我!”
恰好陶寶和花木蘭收拾好房間回來,花小弟一下子撞到陶寶身上,楞了一下,抬頭一看是陶寶,嚇得剛忙往後跳。
“這是怎麼了?”陶寶好笑道,走上前來到花小弟身邊,蹲下身看著他:“對不起,沒把你撞疼吧?”
對上陶寶,花小弟還是有點心虛的,並且剛剛是自己不注意撞上去的,見陶寶這麼和氣的跟自己說話,頓時臉紅道:“不,不礙事......”
“沒事那就好,下回別跑那麼急了。”陶寶笑了笑,站起身看向一臉尷尬的花爹道:“我看阿雄底子也不錯,想讓他跟木蘭一起習武,您同意嗎?”
花爹一愣,看向一旁雙眼亮晶晶的花小弟,頗一些不好意思:“這,會不會太麻煩陶師父你了......”
“沒事,不麻煩,只不過習武很苦,阿雄還小,底子也不如木蘭,少不了要吃點苦頭......”
陶寶這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花小弟早就忍耐不住的大聲保證道:“師父,我吃得起苦頭的!”
“什麼吃得起苦頭,阿雄你這娃還能吃苦頭?”
幾人正說著,花母端著最後一盤菜走進來了,木蘭上前幫母親接菜,順便把陶寶肯收小弟武功的事說了,花母聞言,頓時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上前熱情的請陶寶上座,這才客氣道:
“那阿雄可真是上輩子積了大福了,阿雄,還不趕快拜見師父!”
花小弟聽到母親這麼說,動作麻利的上前就對陶寶嗑了三個響頭,一臉的興奮:“弟子拜見師父!”
陶寶趕忙扶他起來,又與花父花母客氣了一番,這才開始用飯。
這花小弟眼巴巴望著她姐姐時,陶寶就知道了他是個什麼想法,那花母是個疼孩子的,兒子能多個習武的機會,圓了兒子的夢,她自然欣喜萬分,比起花父那種嚴厲的愛,她的愛就是擺在明面上的,當然不會拒絕陶寶的提議。
如此,陶寶又多了一個記名弟子。
這頓晚飯是難得的豐盛,大家都吃得非常香,就連陶寶也被這氣憤感染得多吃了不少。
如此,陶寶就在花家住下了。
花木蘭和花小弟是兩個好徒弟,每天早早起床自覺完成自己的晨練後,花小弟就綁著沙袋去餵馬。
花家養了兩匹馬,都是幫朝廷軍隊養的,吃的是精細料豆渣餅,平日裡這個活是花木蘭在做,她力氣大,碾豆餅有力,不過現在為了給花小弟打基礎,這活就換成了他。
而花木蘭則上山去打柴,順便練習輕功,上山地形複雜,練習輕功很合適。
在花家住的半個月裡,每一天晚上陶寶都會帶著花木蘭執行內力,用自己的內力為她疏通經脈。
這是一個非常麻煩的方法,但是見效快,能讓花木蘭更快的自己掌握功法的執行路線,可見陶寶是真的對這個弟子上心了。
陶寶教得細心,花木蘭自然能體會得到,對陶寶也越發體貼恭敬,不時給師父揉揉肩錘錘腿,端茶遞水這種小事幹得也越發熟練,簡直是二十四孝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