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譙有些意外,他深深看了眼豐旭言的眼睛,然後說道:“謝謝……”
把筆錄本還給身旁的周妍妍,楊語心祭出長劍,長劍對著南譙落下,只聽咔嚓一聲,南譙手腳上的封印法具落在地上。
長劍飛回逸風殿內,楊語心對著南譙深深鞠了一躬,南譙一直以為浮玉山弟子都傲慢無禮,被如此對待,他倒有些不知所措,南譙周圍的幾個浮玉山弟子有些茫然:這是什麼情況,南譙不是犯人嗎?
“等我一會兒,我會給你答案。”楊語心說道,南譙點頭,卻不知她要做何。
……
浮玉山帳堂。
帳堂附帶的別院中。
範建坐在椅上,今日陽光正好,他左手拿茶,右手在椅上輕輕敲打。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範建哼道。
“範先生好生興趣!”楊語心推開別院大門說道,範建一個機靈,連忙起身行禮問道:“不知楊師姐到訪所為何事?”
浮玉山只倫輩分,不論年齡,只要眼前人輩分比自己高一些,就算他只是個孩子,你也得乖乖叫上一聲師兄。
眼見楊語心冷著臉,範建知道自己哪方面可能沒做好,他剛想請罪,楊語心突然來了句:“範建,你可知罪!”
這一嚇,範建腿都軟了,他連忙跪在地上:“範建知罪,還請師姐明示。”
“知罪就好……”楊語心從身後拿出一節不知什麼材料做的長鞭,範建臉色一白。
手抬起,長鞭落下。
只聽範建慘叫一聲,帳堂內工作的人趕緊過來檢視情況,當看明情況後,他們議論紛紛,楊語心出了名的賞罰分明,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處罰山門弟子,而且還是用鞭笞這樣狠厲的懲罰措施。
“再問一次,你可知罪?”楊語心停止鞭打說道,範建爬在地上:“知罪……”
“你可知罪!”楊語心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範建向來聰明,忙說不知。
“連犯了何罪都不知,你這帳堂大先生可做的不稱職。”楊語心說道。
“還請,還請師姐明示。”範建直起身體說道,楊語心嘆氣一聲,她看了眼天道人閉關的山峰,心想自己當真不稱職。
“四年前,無華山掌門仙逝,無華山內亂下財政出問題,當時還未成為掌門的南譙曾向浮玉山寫信求助,那封信是你退回的吧,三年前,南譙無奈下回無華山就任掌門,他再次寫信求助,那封信還是你退回的吧,我大約知道了信的內容,那封信寫的很清楚,希望浮玉山能出靈石和資金幫無華山渡過難關,我現在想知道,你一個區區帳堂管理,誰給你的勇氣把一大宗派的請求退回。”楊語心語氣冷漠。
“這,這,回師姐,弟子當初認為無華山好歹是九大派之一,怎可能會出現資金困難的情況,以為是有人搗亂……”
“以為?你憑什麼以為!這等大事不應該上報給我嗎!”楊語心喝到。
“是,是弟子疏漏,範建願意接受山門懲罰。”範建連忙磕頭說道。
這時,一灰袍人走到楊語心面前,他緩緩跪了下去,楊語心早就注意到他面色異常,範建以為陳地是來幫他求情,眼中閃過一絲幸運,陳地沒有看範建,他已經聽說了無華山掌門南譙違背正道的事,現在楊語心突然來此一提往事,他猜到了南譙昧良心煉製邪丹的原因,他只為賺錢使無華山存活下去,他只願山門延續!
越想,陳地越心痛,那是愧疚太多導致的痛苦,他哽咽:“陳地有一事稟告。”
楊語心長鞭放在側,道了聲:“說。”
陳地低著頭:“範管理退回無華山求助信的原因有三,一是當時南譙先生並沒有給範管理好處,於是範管理故意把信件拖後處理,二是範管理追求無華山一女弟子多年,可那女弟子並未答應他,於是範管理氣急敗壞,把怒氣牽連給無華山。”
“三呢?”楊語心問道。
“三是,是山門的賬目已經出現了問題,如果接受無華山的請求,掌門或大師姐可能會檢查賬目,那時……”
範建臉上血色全無,楊語心冷冷一笑說道:“好個範建,好生犯賤!仗著是崔師叔的親戚,真把山門當你家了是嗎!”
“來人,把範建帶到廣場。”
兩個弟子走出把範建架去廣場,楊語心回頭看了眼陳地:“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陳地回道。
“自己去戒堂領罰。”楊語心臨走的時候說道,陳地低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