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疑人員跑出來,先聯絡酒吧外的弟子,不要單打獨鬥。”鍾石走時囑咐蘇田田,蘇田田乖巧的點點頭。
他從酒吧外躍入酒吧二樓,一進入,他便看見一光頭男人被幾個浮玉山弟子圍住,他戰力消耗很大,但氣息卻仍然平穩剛健,他盯著鍾石,眼神裡閃過忌憚。
“看來,你認識我……”鍾石捕捉到那快速閃過的忌憚,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光頭男人,對方虎背熊腰,健壯如牛,他沒有對光頭的印象,但從對手認識他這點上分析,光頭很可能是某個正道宗派的人,而且光頭在那個宗派的地位不低,他這個浮玉山的隱世者,可不會被邪道人知曉。
光頭眼見形勢不妙,靈力集中在身體各處,似乎準備拼死一戰。
鍾石見光頭的架勢,他也不敢不認真對待,靈力匯聚在雙拳,辦公室很小,他施展不開,於是讓其餘浮玉山弟子退後。
光頭眼神凝重,他瞄準出口方向退後兩步,鍾石可不會給他逃跑機會,他箭步向前,拳頭對準光頭男的臉揮了出去。
與其他浮玉山弟子不同,鍾石對術法沒興趣,他熱衷於肉搏作戰,那種拳拳到肉的戰鬥是他認為的武道之路,他的肌肉沒有光頭男那麼誇張,但是輪廓鮮明。
豐旭言站在酒吧附近某棟樓樓頂,他進了臥室後才離開住處,為的就是不讓周妍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本來打算在收拾錢逸雅背後的組織時借浮玉山的手把錢逸雅抹除,但情況出現變化,剛在廚房時小聽提示石拱橋裡的靈體似乎要撐不住了,她應該也希望看到水鬼報仇,豐旭言不打算讓她感到遺憾。
而且,他還有另外目的……
“唉,既然指望不了別人,只能親自動手了。”他抬頭看看天空,“天上的瘋子們應該沒有時刻觀察,而且,我可不會蠢到拿著刀殺人,沒有用到從浮玉山借來的的刀,我可以借其他的刀嘛。”
他悄無聲息融入夜色,酒吧一樓依然燥熱吵鬧,跳舞的人忘乎所以。
錢逸雅在人群中小心的隱藏著,她現在渾身冷汗,她早已發覺二樓的異常,因為二樓門口的保安換人了,她從沒有見過那兩人,再有,光頭在十分鐘前發給她簡訊,簡訊只有兩個字——快走!
慢慢移到門口,只想著趕快離開的她沒有顧及被鹹豬手摸了臀部和胸,她走出酒吧門口,在酒吧十多米的街道上停了一輛計程車,她如釋重負的走了過去。
“小姐,要去哪兒?”
司機是個二十八到二十九的年輕男子。
“去西郊別墅區。”錢逸雅看著酒吧門口說道,司機道了聲好,發動機啟動,汽車開離了酒吧,錢逸雅揉著太陽穴,過度的緊張使她現在心率加快,額頭冒細汗。
車開了會兒,景物在不斷變化,錢逸雅恍惚間睡著了,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心真大,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車一陣顛簸,錢逸雅皺眉,她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然後發現了不對,窗外樹林茂密,司機似乎把她帶到了荒郊野外。
“這是哪兒?我不是說去西郊別墅區嗎!”錢逸雅右手摸在手提包裡說道。
“我們,即將到……地獄。”司機幽幽說道,他自顧著開車,車顛簸在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