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聽去樓下早點攤買了些肉包和饅頭,他給鹿蜀打電話說明情況,由於他和豐旭言請假,小麵館暫停營業。
浣熊睜開眼睛,它昨晚做了個很怪異的噩夢,此刻頭昏腦漲,口渴難耐。
夢裡,一個嗜血的妖怪狠狠咬住自己脖頸,自己拼命掙扎,可無法掙脫。
視線慢慢聚焦,一張極其蒼白的臉出現在面前,他擠出一個微笑,可浣熊突然感覺後背冰涼,眼前人頭髮雜亂,眼窩深陷,面色慘白,真似夢裡的妖怪!
它竭力移動身體靠近牆角,眼神裡滿是驚恐,豐旭言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小聽開門進來,他把饅頭放在豐旭言面前,然後給浣熊遞去幾個肉包。
豐旭言把饅頭放入嘴裡咀嚼,他想吞嚥下去,可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
“嘔……”嘴裡的饅頭全部吐出,胃裡一陣絞痛,豐旭言滿眼絕望,連個早點都不能吃,這人生也太悲催了些。
中午過後,豐旭言才恢復許多,他躺在窗戶旁的地板上,任憑陽光照在身上。
“說吧,你來自哪裡,你們的主人是誰?”豐旭言有氣無力的問道,浣熊蜷縮在牆角,根本不理會豐旭言。
小聽皺眉,和先前的狼妖、血眼烏鴉一樣,自己無法聽出浣熊的想法。
“半個月前,一隊外地遊客乘坐的大巴車滾落山崖,救援人員卻沒有在車上發現一具屍體,政府認為是犯罪分子挾持了他們,然後把大巴推落山崖,可他們也無法解釋犯罪分子推落大巴的緣由。”
“那起案子和你們有關吧?”豐旭言扭頭看著浣熊,浣熊避開他的視線。
“車裡共有二十七人,現在還有多少人存活?我不期望是全部,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狼妖和烏鴉的身上有很濃烈的血腥味,我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豐旭言也不管浣熊願不願意聽,他繼續說道:“你們身上那股若正若邪的氣息是從哪裡來的,比你們更高階別的妖,還是某件法寶?我想後者可能性大一點。”
“沒有妖能逃過我家小聽的耳朵,當年的六耳都不可能,雖然他現在沒有當年的實力,但對付你們這些級別的妖,他應付自如,這樣一分析,只有可能是某件法寶,它阻止了小聽的探測。”
“我們當初想借助那隻血眼烏鴉找到你們的老巢,可一旦那烏鴉與小聽的距離超過一百米,小聽就無法捕捉到它的任何氣息,我承認,我們當初輕敵了。”
“但有一點引起了我的注意,當時的你和我們相距有十多公里,已遠遠超出那一百米的距離,可是,我們捕捉到了你的氣息,這說明那件法寶的覆蓋範圍是有限的,也說明了那法寶和驅動法寶的人或妖現在就在三江市內,我說的對吧?”
豐旭言依舊盯著浣熊,浣熊也依然沒有看他,但它的某些細微動作出賣了它此刻的心情,它越來越緊張,爪子偷偷抓著地面,尾巴下意識的作出防禦的姿勢。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因為我已經知道那個人在哪兒了。”豐旭言胸有成竹的笑笑,“這個資訊是你告訴我的哦。”
浣熊緊閉嘴唇,它確定自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眼前人信心十足。
“難道他真的找到了那個地方?”
下午六點,周妍妍購物回來,她疲憊的躺在沙發上,剛閉上的眼驀然睜開。
客廳桌上莫名出現一個紙袋!
取出紙袋內物品,裡面有一封信和幾張照片,信上沒有署名,但末尾一行字令她難以置信,“浮玉山第七子……收。”
浮玉山的人寫信都會用規定的暗語表明身份,所以,這封信不是來自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