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囚室裡,化小溪蹲在牆角微微抽泣,她知道這不是沈旭的錯,因為沈旭並沒有收錢,還交代將錢給她。
“小姑娘,你是新來的嗎?”隔壁牢房一道聲音傳來。
聽聲音是一個女人,語氣很虛弱。
等化小溪看清說話的人之後,她有些震驚了。
在隔壁牢房的女人看模樣也就14歲左右。
只比她高一點,但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頭髮汙濁不堪,藉著昏暗的燈光,化小溪還看見她眼睛瞎了一隻。
全身的衣服只剩破布,勉強能遮住羞澀部位。她的小腹還有一道傷痕,看樣子還是不久前造成的。
“姐姐,你是被抓進來的嗎?”化小溪問道。
“別叫我姐姐了,我叫秋蝶,你可不可以記住我的名字,我感覺我的身體快不行了。”
“秋蝶姐姐,我叫化小溪。”
“好名字,我是一個流浪兒,被抓進來快一個月了,他們把我的眼角膜和一個腎賣掉了,這裡的生活條件極差,但我還是活下來了。”
“那姐姐,你試過逃出去嗎?”化小溪小心翼翼問道。
“逃出去?不可能的,這裡是地下室,唯一的出口是上面的鐵門入口,鐵門在外面被鎖死,只有那對畜生夫婦才能開啟。”
“我曾經在他們帶我出去做手術之時嘗試逃走,我也差點成功了,只可惜,真正恐怖的不是這裡,而是外面的小屋。”
秋蝶艱難的弄走角落的泥土,泥土內埋著一張皺黃的紙。
她鄭重的拿出來交給化小溪,道:“這是我寫給弟弟的一封信,我弟弟叫秋葉。
他和我一樣在第一公園流浪,沒有父母,之前一直是我在照顧他,現在我消失了一個月,也不知道他怎樣了。
如果你逃出去了,我想求你將這封信帶給他。”
“放心吧秋蝶姐姐,如果我逃出去,我會把信交給秋葉的。”
“謝謝你,我無法再逃了,我的身體不允許,我只有一個建議,如果你能逃出地下室,無論發生什麼,無論你聽見什麼聲音,你都絕不能回頭看,你只管一直跑,或許能成功。”
“謝謝你,秋蝶姐姐。”
秋蝶笑了笑,艱難的將身子移到破木板上,這就是床。
“秋蝶,你不會真的覺得那個小孩能逃出去吧?”一道聲音從秋蝶隔壁的另一間牢房傳來。
“我也不知道,但終歸有個念想,即使是虛無縹緲的希望,我也不願放棄。”
“這可不像你。”
“我們同一批進來的5人,就只剩你和我了,對不起小恩,我真的扛不住了。”
“秋蝶,你想幹什麼,你不要做傻事。”小恩緊張起來。
“放心吧,我不會的,我只是累了,想睡一覺。”
“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堅持下去,終歸有希望的。”
“嗯。”
秋蝶回答完後,拿著一塊被自己打磨得銳利的石頭,割破了手上的動脈。
......
丁妮鳥雖然很憤怒,但它沒有亂動,這個地方太詭異了,之前它一直和沈旭彙報情況,但從化小溪被帶入小屋後,它就再也無法聯絡到沈旭。
無論是掛在它脖子上的微型通訊器還是傳音手段,都無法使用。
這個反常現象讓它無比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