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寧踱步進來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滿地的紙團,滿桌的紙團和瘋瘋癲癲的無老頭正捶壞了桌子。
華寧不解:“無爺爺?您這是?”
無老頭轉過身,見華寧在此狠狠地扯住他的耳朵拖了過來,華寧吃疼卻沒敢出聲。
無老頭拿中指指著他的腦袋,顫抖著聲音:“華寧!我看你是要反了是嗎?!”
華寧耳朵通紅,但是卻是愕然的無以復加,他這是又做了什麼?
“無爺爺,能否明示愚鈍的寧兒,寧兒哪裡做錯了?”
無老頭見他似乎不與悔改,氣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你說!你是不是對你妹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啊!”
華寧一怔,抿了抿唇:“寧兒不敢,寧兒自知丫頭是何人,斷不敢肖想。”
是啊!他的丫頭是何人他在清楚不過了是嗎?他哪怕有這樣的心思,也得狠狠地藏在心底。
無老頭鬆開手,黝黑的雙手無力的撐在書案上,無老頭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道:“華寧啊!上次老頭我就和你說過了!這樣的心思萬萬不能有!丫頭的身份不是你我能夠輕易透露的!哪怕你生了也得給我掐死這種念頭!”
華寧微微低下頭,咬了咬牙:“可是無爺爺,寧兒不懂!就算丫頭身份你我有別也斷不會成為您執意反對的後果吧!”
他不甘啊!憑什麼?!到底憑什麼?就因為丫頭的身份他不可高攀嗎?!
無老頭頹下肩膀,按住他的肩略帶勸誡道:“寧兒,老頭我只能告訴你,天壤之別而難以跨越,魂歸有所而動不得。”
他的華寧斷不能再步入那人的後塵,更何況是華寧這一隻呢?
如若成了便是孽緣,如若一方愛上了,將會永世受到折磨啊,那是連魂魄都不會放過的家族豈能輕易親近人意。
華寧忍下心頭的不適與抗拒,青白著臉拱手而退。
“魂歸有所而動不得?”
華寧灌了一口酒,酒意讓他的臉龐泛著微紅:“到底是為什麼…”
他的丫頭,已經要心繫他人了!可他呢!只能放手還得祝福嗎?!
無老頭站在窗邊,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實在有一點星星之火他也不會如此狠心。
而另一旁的綠枝墨枝找人都要找瘋了,清酒仙境翻了個遍都沒有見著人影。
綠枝微喘著氣:“墨枝,我們還要繼續嗎?寧閣主平常可萬萬不會如此的。”
墨枝擦了擦額邊的汗:“寧閣主可能有要事處理,現在得抓緊時間找著小姐才行。”
綠枝點了點頭,兩人又投入了新一輪的尋人之中。
而當事人卻在大口大口的灌著酒,華傾玖這身華服定然會引來圍觀,可她何其聰明,加速了外人在見著她真容後遺忘的時間,就算見過,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已經完全記不住她來過了。
“好酒!”
她摸了摸鮮豔的紅唇,酒滴順著她的下頜微微下滴,滴在木桌上暈開了痕跡。
鄔冢站在不遠處的房頂上抽了抽嘴角,這個少夫人是不是太心大了?
穿的這般模樣在這人多口雜的地方大喝特喝。
鄔冢僵硬的轉過頭,他生怕他轉頭後看到的是烏雲遍佈的臉,可出乎意料的是少爺異常的淡定完全不生氣,甚至還帶著點嫌棄??
“少爺,這少夫人…您不擔心嗎?”
樓靖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望著那個正在大口喝酒的女人。
“這不是你們的少夫人,給我好好看清楚!一些雜碎進了身子就以為能為所欲為還能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