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靖臺勾了勾唇角,撩開衣袍。
樓靖臺將一盆不知什麼樣的菜端到棋盤上:“美人要不要嚐嚐?”
華傾玖瀲著眸,這傢伙八成是報復來了,看這黑不溜秋的菜哪裡是能吃的?
“我看就不必了,我還不餓。”
華傾玖從底下抽出棋盤,大盆“啪嗒”一聲被放在石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樓靖臺攏了攏袖袍漫不經心道:“那美人何苦拿著生菜生飯招待我呢?豈不浪費糧食?”
華傾玖抿了抿唇,這還用說?!
就是膈應你啊!報昨天的仇!
顯然樓靖臺不想再與她爭辯,優雅的敲了敲桌子後就自己自顧自的走了。
華傾玖咳嗽一聲,撫了撫額,又不知道樓靖臺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
“砰!”
鄔冢的心跟著跳了跳,拍了拍心臟。
少夫人惹著少爺,而少爺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或許沒有發現自己哪裡惹著少夫人,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
樓靖臺一整天的氣壓格外的低,他想好好晾晾那個女人,可是心底卻是不捨的,可是他也挫敗著。
不明白她的對待,不明白她眼底的涼意,甚至不明白她突然的惡意。
“啪啦!”
鄔冢的心跟著上躥下跳,少爺心情不爽,他們沒有好果子吃。
自從那天后,樓靖臺就與華傾玖兩人之間陷入了一段冰凍期,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就算相見也是點點頭後,而後漠然離開。
每次樓靖臺都在經過後懊悔自己的不主動,可是見到她總是有股氣憋在心裡就是不願意低頭。
而華傾玖…她壓根就沒有打算再理他了,而且他也沒對她抱有半點歉意,這算什麼?
小小的報復一下只是她的氣憤,她的氣早就消了。
然而她也並沒想到當事人並沒有那個回憶,也沒有那個印象。
樓靖臺將一罈子的酒掃到地上,酒水撒了一地,他微紅著臉喘著粗氣。
“為什麼…”
他酡紅著臉頰,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呢喃著,他不懂…他不懂啊!
他對她好,見她態度終於緩和了他以為他終於打動了她的心,可以回到從前,可是他才發現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或許她壓根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之前的“溫柔”是他的錯覺,他或許不在意她的小嬌氣,可是當他看到那個飯食的時候他想過她只是頑皮一下。
可他端著那盆菜過去找她的時候,他才發現,她不是頑皮,她是故意整他的,那個菜如果吃下去,他或許就會沒了半條命。
那個時候,他的心真的涼了,整個人都陷入了掙扎,一方面期待著她對他道歉,一方面又惱她為何這樣對他。
樓靖臺的衣衫被酒水浸溼,他倒在桌上,一雙細眸朦朦朧朧,他的意識有點模糊看不清周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