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冢本來在不遠處抱著長劍守風,卻突然被一陣藍光包圍。
鄔冢疑惑的轉過身,可那一幕卻讓他永生難忘。
那是多麼美的一幅畫面,天空中被一大片的湛藍包圍,延伸至方圓一里。
其中中間一點向四周散射,湛藍的天空中彷彿有星辰閃耀,中間有一欣長身影屹立,揹負雙手黑袍加身,眸中印著美麗的星辰,本是烏黑的眼珠此刻還略帶星空的藍。
鄔冢收回視線,這顆珠子不愧是少夫人的守魂器,如此能耐攪動一方動盪。
珠子靜靜的散發了藍光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樓靖臺揉了揉脖子,長久的仰視讓他的脖子有些痠麻。
“今天我得帶你走,不然的話我的妻會償命於此。”
樓靖臺尋了處乾淨的地坐下,只是那顆珠子並不打算聽話。
“哪裡是你的家,你還不明白嗎?你本就是我妻子身子中分離出來的一魂,如今你四處飄零,落在這荒蕪的西嵐城祭祀臺無非是這裡清靜少有人出沒嗎?”
珠子沒有響應,只藍光淡了不少,樓靖臺哀嘆一聲:“你在這裡也沒有酒喝吧,不難受嗎?”
珠子的藍光徹底消失了,從上空緩緩落到了地下。
一閃一閃的藍光閃著他的眼,似乎抗拒又似乎順從。
樓靖臺撿起地上的珠子,珠子失去了光芒,剩下一顆通體泛藍的圓珠。
透過陽光,珠子散射出五色的光芒,樓靖臺輕笑一聲,暗道一聲原來如此。
“看來你還是向酒屈服了。”
珠子閃了閃,傲嬌的不再理會他。
樓靖臺將珠子揣在懷裡拍了拍,吹了省口哨。
一直飛鳥快速襲來,停在樓靖臺的手臂上,樓靖臺摸了摸它的頭,將一張紙條系在它的腿上。
飛鳥長鳴一聲,展翅高飛。
“鄔冢,走了。”
樓靖臺先行一步踏著虛空,瞬間化作一道光,只留下身後淡淡的餘輝。
鄔冢擰了擰眉,這少爺跑的是不是太快了點?
待到鄔冢走後,身後的西嵐城祭祀臺卻崩盤碎裂,頃刻間化為了一片漆黑的廢墟。
少了守魂器的器靈維持,這一片廢墟總歸回歸了它原來的樣子。
——
“怎麼了?”
華寧有些憂心的望著華傾玖倏爾慘白的臉色,就在不久前她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而後就是現在這般憔悴的臉色。
可是把脈卻什麼都沒發現,而且脈象還呈康健之勢。
華傾玖舔了舔乾涸的唇瓣,抿了一口茶水後便又咳嗽起來。
華寧輕拍了拍她的背,也不知突然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個東西又要出現了?
華傾玖咳的臉頰通紅,喉嚨彷彿被什麼哽住似的,最後她的意識趨於模糊,最終只看到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