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冢有些心疼,這條絲帕是可是他最喜歡的姑娘織給他的,平日裡沒捨得過。
這最貴重的也就是這條絲帕了,如今看少爺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莫不是看出了什麼?!
鄔冢猶豫一會兒:“少爺,那個真的不能就給屬下嗎?”
樓靖臺蹙起了眉頭:“你要那個幹嗎!”
鄔冢抿唇,抬起頭時眼神異常堅定:“少爺,那個我真不能給你,那是玉蝶姑娘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了!”
樓靖臺抽了抽嘴角,即使是這麼不雅的動作,但是妖精般的臉做出來就是別有一番味道。
“誰要玉蝶送你的東西,我要的是耳墜子,那個不是在你那嗎!?”
樓靖臺真恨不得甩他一耳巴子,這種時候他鄔冢竟然能掉線?
鄔冢一聽,頗為尷尬的低下頭,少爺要最貴重的他還以為是他最貴重東西,沒成想是那玩意兒。
“是屬下的錯,稍等。”
鄔冢從懷裡尋了一番,才翻出一個小小的袋子,裡面裝的正是那個耳墜子。
樓靖臺難得嚴肅的接過那個耳墜子,捏在手裡細細把玩,它的顏色已經暗淡了,卻擋不住它的光華,陽光照射下顯得五彩斑斕。
“不愧是守魂器,有器靈的東西。沒了神魂還是如此豔麗啊。”
樓靖臺禁不住的感嘆喃喃道。
水滴狀的耳墜散發出一陣的藍光,迫使樓靖臺緊鎖眉頭,它是感應到了第二個守魂器了嗎?
鄔冢今生也從未見過如此奇妙的事,一個首飾會散發出如此奇妙的光澤,並且慢慢的懸到上空中散發出耀眼的五色光。
樓靖臺卻是從中發現了什麼,這守魂器五種顏色,而恰好美人丟了一魂四魄,看來這守魂器還有自己的顏色啊。
樓靖臺捏住耳墜,這第一個守魂器是白色的光,而第二個是藍色的,五種顏色分別是白、藍、紅、綠、紫。
看來這個耳墜會帶著他們找到第二個守魂器。
樓靖臺舔了舔唇,勾了勾唇角,看來好戲也要登場了。
一場人與物的捉迷藏究竟會有多好玩呢?可是他給它躲藏的時間不多呢,他還得趕著回去和美人培養感情啊。
“那少爺我們現在先去哪?”
鄔冢沉著著臉,顯然剛才的失態並未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他還祈禱著少爺最好早點忘掉,不然的話鐵定回去受罰。
樓靖臺走到臺階下摸了摸比他還高的野草:“難為你們長的那麼高了,可是現在…”
樓靖臺歪著頭邪笑了一聲:“你們都得死一回。”
樓靖臺大手一揮,一把鐮刀凌空而來刷刷的收割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草。
鄔冢對他的動作有些迷惘:“少爺這是?”
要是要讓這些草都消失,不就一把火的事,為何還要這般麻煩去收割。
樓靖臺修長的手指撫過唇瓣:“這裡太礙眼了,擋著我找珠子。”
樓靖臺哪能猜不出鄔冢的小心思,便解釋道:“火會燒掉太多東西,且火難以控制,如若掌握不好,珠子也可能會被迫移位,而是用火燒太張揚了,味太大。”
樓靖臺就這樣慵懶的站著,鄔冢卻是扶額,說來說去只是怕味太大而已,少爺總得給自己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鐮刀迅速的收割野草,不過半盞茶時間這邊已然光禿了一大片,露出了底下有些貧瘠的土地,這地方荒涼,西嵐城早已廢棄祭祀這一項,這祭祀臺也荒廢了,如今誰也想不到第二個守魂器會在此。
樓靖臺控制著鐮刀,卻又一瞬間卡頓了一下。
樓靖臺眸中精光微閃,果然!他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