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入夜,斷水城的大街上靜悄悄的,偶爾遠處能傳來打更人的敲鑼聲。
王麟和吳遲狂奔在月光下。
“喂喂,你慢點,我要跑不動了。”吳遲大口喘著氣。
“不行!追了這麼久還沒看到蹤影,我們拖得時間越長,那女孩處境便更危險。我們等得起,她等不起的。”王麟速度絲毫未減,但是也已開始大口喘氣
“哎呀,先停下來,我覺得我們一直在繞圈,這麼追下去追到明年也找不到的。”吳遲率先一步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王麟見狀也只好停下,皺眉問道:“怎麼在繞圈?”
“你看看我們現在在哪?”吳遲看著四周說道。
“應該在跑到城西了吧?怎麼了?”
“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跑到城西了”吳遲皺眉看著四周
“我一直順著他的血跡追的,不應該會出錯。”王麟看著地上的點點新鮮血跡說道。
“可是你想想,一個受了傷,同時還抱著個可以尖叫的小姑娘的人,會願意陪著我們滿城兜圈子麼?太容易吸引守軍的注意了”吳遲說道。
王麟沉默思考接著說:“你說的是有點道理,可是血跡就在眼前,我不能不追啊。“
“那人應該是設下什麼我們不清楚的術法,讓我們一直兜圈子。”吳遲看著周圍環境緩緩說著:“你給我一點時間。”
接著只見吳遲盤膝坐於地,右手一捏兩張明黃符籙顯現,口中唸唸有詞,接著只見符籙精光一閃,飄向空中燃盡,化作精光,分別射入吳遲與王麟眼中,接著兩位少年就發現著地上的血跡竟然如沸水般蒸發消散。
“這是怎麼回事?”王麟睜大雙眼,滿臉震驚。
“果然,我們入了那黑衣人設好的迷陣,只怕那黑衣人已經走遠了。”
“可惡!”王麟握緊拳頭,滿臉不甘。
“我們耽誤了這麼久,必然是追不上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想辦法保住那女孩的命,然後再計劃如何去救她。”吳遲說著起身對著王麟又說道:”走,我們去那女娃哥哥的客棧。”
“不追了?”王麟問道。
“不追了,先保住那女孩的命。”
“怎麼保?”王麟不解地問道。
“你發現沒有,這五年來失蹤的孩子都是十歲以下,所以我大膽估計這是邪教的某種秘術或邪法,所以如果我們讓那小姑娘歲數超過十歲,那麼她對這邪法也就沒了用處,而明日是本月的最後一天,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就只能希望那兇手會因為時間緊急,先去另尋孩子,而不是殺人滅口了。”吳遲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計劃哪裡行得通,那小姑娘根本沒有超過十歲啊,你說這些沒用啊!”王麟有些著急地打斷,因為眼看時間一點點在流逝,少年有些難以保持之前的冷靜。
“哎呀,你聽我說完,我能為她改命。”吳遲好像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般說道。
“什麼?!”
“跟我來就是了!”說罷,吳遲向著之前記下的小雪兒哥哥所住的客棧而去。
。。。。。。。。。。。。。。。。。。。。。。。。。。。。。。。。。。。。。。。。。。。。。。。
西嶽客棧,斷水城最大也是最昂貴的客棧,就開在位於整個斷水城中央的太守府旁邊,此時已經入夜,可是這座奢華的客棧仍然是彩燈高照,裡面不時傳出歌舞戲劇的聲音。
兩位少年跑到大門時,一個一身光鮮亮麗的青年男子摟著兩個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子正從大門走出。吳遲不小心與那男子左側的女子撞了個滿懷。
男子左邊的女子一臉厭惡地盯著吳遲說道:“哎呦!哪個不長眼的撞我,爺,你看奴家被公然調戲了呢,你還不替奴家出口惡氣。”接著使勁地摟住男子,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一身華貴服飾的男子似乎對這女人的動作甚是滿意,轉頭對著王麟和吳遲陰沉說道:“哪裡來的臭要飯的,小爺的女人也敢碰,活膩了吧”
王麟將吳遲向後拉了一步,與那三人分開,因為心中著急救人,匆忙地替吳遲對那三人說了句:“三位實在對不住,我們有急事沒看清路。還請見諒” 接著便要拉著吳遲衝進客棧。
那衣著華貴的男子就勢一攔,擋住了王麟和吳遲的去處。十分鄙夷地說:“是他撞了我的女人,你說的對不起,本少爺不接受。”
吳遲見狀,眉頭一皺,雖然有些生氣,但事急從權,對著那男子打了個稽首說道:“剛剛失禮了。實是在下有要緊之事要辦,還請三位諒解”說罷便再次要進門。
右側女子看到那華貴男子的注意力全在左邊的女人身上,感覺自己的存在感被搶走了,心有不甘,便爭風吃醋地出言挑事道:“哎呦喂,爺,您聽到了麼,他們有急事呢!可是倆臭要飯的能有什麼急事?他說他有急事,爺,他那意思就是撞了我們這是件小事唄,他這是瞧不起您呀。”說著也把男子的胳膊摟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