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顯然很多人難以入眠,太守夫人披著外套走進太守府內院的主屋。
陳誠已經合衣上床了,此刻正讀著一本儒家的聖賢典籍,見自己夫人回來,放下書,問道:“你都幹嘛去了?“
太守夫人微笑道:“我去找了王麟,跟他談了談。”
陳誠瞪大眼睛,一下子從床上直起身來,又問了一遍:“你去找了王麟?你說服他不再糾纏琴兒了?”
太守夫人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說道:“嗯,我說服了他,不過我答應他隨我們一起前往中州。”
“什麼?!隨你們一起前往?夫人你糊塗啊,琴兒看到王麟又怎麼可能肯願意去中州?”
“老爺你聽我說呀,我說服他,讓他跟在我們後面,護琴兒周全,不現身。畢竟這次前往中州,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麻煩,那小王麟既然願意保護,那便讓他護著去吧,正好可以讓我輕鬆些。要是半途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陳誠驚喜地看著自己夫人:“能娶到夫人真乃陳某三生有幸,不過夫人到底是如何說服那個固執的小子的?”
太守夫人微微笑著說道:“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就夠了,那小子在凡人眼裡已是高攀不起無法相守之人,而在咱們修行者的眼裡,又是不入流最低等之人,這上下兩難的境地足以讓他放棄了。”
陳誠緩緩點點頭,微微嘆口氣道:“終是攪了這對孩子,罪過啊”
太守夫人壞笑道:“當年你把那些追求我的富家公子都打得屁滾尿流的,怎麼沒看到你那時唉聲嘆氣,喊著罪過呀?”
陳誠老臉一紅道:“那都幾十年前的事了,提那些做什麼,再說情況能是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怎麼的,嫌棄我沒有帝后的命格?”太守夫人裝作生氣地說
“哪有哪有,我慶幸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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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安城太守府旁的陳姨家,季小芳粗暴地趕走了那些駐足不前,也一聲不吭的村民,猶豫再三,對著王麟說:“王麟,剛才太守夫人的話,我們都聽到了,你。。。”兩隻秀拳微微攥緊,最後才鼓起勇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王麟輕輕擦擦眼睛,然後苦笑道:“小芳姐,偷聽不是好習慣哦。”
季小芳臉色一紅,然後又是認真說到:“這不是關心你嘛,那王麟,你的想法呢,真的就。。。放棄琴兒了?”
王麟目視前方,有些發呆,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的蒼白暴露了他內心的煎熬。
季小芳認真說道:“王麟,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盡全力支援你。你先冷靜一下,我去給你煎藥。”說著,向著廚房走去。
“小芳姐。”王麟突然叫住季小芳
“嗯?”季小芳回頭看向王麟。
“我們去喝酒吧。”
“。。。好”
兩個人又是來到昨夜住的那間客棧,夜已深,大廳裡已經沒了多少人,老闆正準備留守一個店小二,自己回屋睡覺去,結果一個聲音把他叫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