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態度改變,原本就讓同叔剛詫異,此時驚聞這個訊息,口乾舌燥的同叔剛當下就是一驚,心中咯噔一響:“難道王志真的放棄了自己。”
“不會的!”同叔剛急忙搖了搖頭,揮去自己腦中的這個想法,王志這幾年來的為人他還是清楚地,不會輕易承諾,一旦承諾絕對會做到的。
“王志?這位先生,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份嗎?”有了這個想法,同叔剛頓時冷靜了不少,用舌頭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沙啞著聲音問道。
“我的身份!”中年人冷哼一聲:“我的身份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只要知道你最大的依仗王志現在已經放棄你了就行。”
“哈哈!”同叔剛忍不住出聲大笑,笑過之後才看著對方道:“我和王醫生不過是合作關係,這個依仗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麼好吧,你就老實的交代一下廣雲省那艘貨船上都有什麼東西,運往何處,什麼人接收?”中年人不再糾纏剛才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船上裝的是藥品,運往法國,這個事情我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同叔剛淡笑著說道。
“是嗎?看來同先生是不打算配合我們的工作了,那麼您就再仔細的想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同先生不要自誤。”說完這句話,中年人轉身走了出去。
兩個人走出審訊室之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那個中年人輕聲問道:“陳隊。我看這個同叔剛是不會主動配合的,我們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你懂什麼?”中年人冷眼看了一眼對方,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次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情況你我都清楚,這是神仙打架,我們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明白了,還是陳隊您考慮的周到。”被訓斥的中年人聞言急忙笑著迎合道。
“你不用拍我的馬屁,我知道你和元元集團關係匪淺。可是你不要忘了,王志在這種時候可以放棄同叔剛,在同樣的情況下譚旭也可以放棄你。”中年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邁步走了出去。
於此同時,京都元元酒店的豪華包間內,元元集團的總裁譚旭也在招待著兩個貴客。一個偌大的包間內,飯桌上放滿了美味佳餚和美酒,不過卻只有三個人,而且這三個人面對著一桌子的美味卻都沒有人動筷子。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著譚旭笑道:“譚總,這個時候您把我們請到這兒來是不是有些不妥,雖然王志去了法國,但是水雨萌還留在江淮,現在的電話可是很方便的,有些事情壓根不需要王志親自出面。”
“車先生說笑了。”譚旭笑著看了對方一眼道:“我們元元集團和王醫生可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小雨萌也算是我的後輩。車先生說這話可就有些不對了。”
剛才說話的正是和王志有過些許過節的車申華,縱然車申華知道譚旭的為人,也忍不住為譚旭的虛偽而不齒,誰不知道這一次的廣雲走私案是元元集團一手策劃的,縱然他車申華也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是他卻不會這麼虛偽的去說什麼和王志的交情,當然除卻和王志是老鄉之外,他確實和王志也沒有多少交情。
“譚總說的是啊,車先生未免有些太謹慎了吧,王志已經去了法國,明擺著是吃定了這個啞巴虧。即便是他又什麼後招,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另一箇中年人也笑著介面說道。
“何秘書,您別忘了,水家現在不出頭,不過是顧全大局,難道您真的以為水家不敢出頭。”車申華不屑的冷哼一聲,自從在江南吃過王志的虧之後,他雖然對王志恨得牙癢癢,卻也算是瞭解了王志的為人,王志這人除了義氣之外還護短,這一次的事情雖然是對著同叔剛去的,但是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槍口對著誰,他總覺得王志不會這麼簡單的忍下這次的事情。
“車先生說的不錯,水家確實不是不敢出頭,但是既然現在王志去了法國,那就證明他沒有打算依仗水家,只要這次的事情過了,水家想要翻後賬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譚旭笑著說道。
這個譚旭不愧是元元集團的掌門人,看問題卻是很犀利,這次的事情水家現在不出頭,之後也就絕對不會為這件事找後賬,畢竟這件事一旦成了定居,就是鐵證如山,水家翻後賬可要比現在出手麻煩多的多。
當然,水家不會因為這件事翻後賬,卻不代表不會從別的事情上找回場子,可是在坐的他們三個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