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即便是陶沛鴻身居高位,早早對王志這一次的治療很看好,看到這麼明顯的效果依然被震驚的不知所措。
田萍能因為廉鴻鳴的關係住在特級病房區,醫院的關注自然不會少,正是因為隨時關注著田萍的情況,所以現在的情況帶給他們的震撼才更加的真切。
昏迷了多半年的活死人,竟然就被王志一根金針喚醒了,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一時間在場的眾多專家教授都覺的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不過很顯然,此時還不是他們震撼的時候,因為金針促醒只是王志治療的第一步,田萍的情況並不是睜開眼就算完了。
原本田萍的狀況一直是靠著各種管道維持著,此時雖然被王志喚醒了,但是全身的管道卻同時也拔出了,雖然田萍睜開了眼睛,但是所有人都看出田萍的狀態——臉色發紅,甚至紅到了耳根,即便是在場的眾多醫生身為西醫也知道這個現象意味著什麼,這是發燒的症狀。
不錯,田萍此時的狀況正是發熱,王志伸手一探,田萍的額頭燙得嚇人,至少也在三十九度以上,這樣的高溫絕對很嚴重的。
“廉老,藥。”這樣的情況雖然嚴重,不過卻在王志的意料之內,他早早就備好了藥物,聽到王志的吩咐,廉鴻鳴急忙把邊上早就熬好的藥物遞了過去。
所幸,此時田萍已經醒了,雖然神智依舊模糊,但是卻是可以正常進藥,王志輕輕的把一大碗中藥緩緩的喂進了田萍的口中。
給田萍服完藥之後,王志再次把早早配好的八減劑用熨帖之法給田萍敷在身上的幾處穴位,這才站在邊上靜靜的等待著。
三十分鐘後,田萍的臉色開始恢復了正常,原本睜開的眼睛再次眯了起來,病房中響起了輕輕地平穩的呼吸聲。
“好了,等她睡醒了,給熬些稀粥喝喝。”聽到田萍的呼吸聲,王志一直提著的心才放鬆了下來,轉過頭對邊上的江和林說道。
“謝謝您了,王醫生。”江和林聞言急忙說道,雖然他不懂醫術,但是著眼睛並不是擺設,此時的田萍雖然緊閉著雙眼,但是神態安詳,很顯然睡的很香,和之前的昏迷有著天壤之別。
“感激的話就別說了,等會我再給你寫幾道藥膳,這一週內的飲食就按照我寫的去準備。”王志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在想向江和林叮囑了幾句,王志這才和陶沛鴻幾人走出了病房,身後跟著的一大群專家也相攜離開了。
走出病房之後,陶沛鴻才感慨道:“今個我算是開了眼界了,這算是起死回生嗎?““起死回生!”王志輕笑著搖了搖頭嘆道:“還差的遠呢,書山有路勤為徑,醫途漫漫心做秤,醫者治病只要保持本心,其實每一次治療都算是起死回生。”
“書山有路勤為徑,醫途漫漫心做秤!說得好,說得好啊!”陶沛鴻聽到王志的話,忍不住重複了一句,笑了笑讚道,眼睛看向了走廊的盡頭,心中思緒萬千。
王志的一句話雖然說得是醫道,卻也不僅僅包含醫道,無論是做人還是做官,心中一杆秤都是少不了的,要不然這人也就變質了。
和陶沛鴻再次聊了幾句,王志看了看時間不過才下午三點多,就和杜楠一起離開了,盧蘭的病他已經擬好了方子交給了陶沛鴻,他在不在跟前都沒什麼大礙,所以他留在醫院也沒什麼用了。
離開醫院之後,王志沉吟了一下,和杜楠招了一輛出租直接去了西寧市的長華縣,長華縣是西寧北邊的一個小縣城,也是杜楠的老家所在。
章雲祥在西寧也不過呆三天的時間,這眼看著一天已經結束了,王志自然是要陪著杜楠回家看看的。
其實要不是去探望廉鴻鳴惹出田萍的事情,現在王志早就到了長華縣了。
長華縣距離西寧市區有三個小時的路程,等到王志和杜楠到達長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在這北方的深秋季節天色也已經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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