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彩聽得玉小魚此言,很是詫異地看著他,小魚明白他的意思,衝著洞內微微晃了一下頭,三彩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洞內深處,昏暗的角落裡,躺著一具女屍,沒有了頭顱的女屍……
朱三彩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不由得身子一震,但是沒有出聲,強忍著心中的悲哀,笑著說道:
“是啊~小鈺兒,你娘現在生病了,她得自己一個人好好休息,不能打擾,我們帶你去找你爹好不?”
那女人見他們發現了怎麼回事,眼淚不住地流下,緊緊的抱了抱小鈺兒,把她推到朱三彩懷中,小鈺兒立即大哭了起來。
“娘啊!!!!你怎麼了?!!!小鈺兒照顧你好嗎!!!不要讓我走!!!我不要離開娘!!!”
朱三彩忍不住,眼淚嘩嘩噴出眼眶,咬著牙抱起小鈺兒奔出洞外。
小魚走出洞,待得朱三彩他們跑遠,回身揮手擲出銀魄飛刀,把洞口巨石盡皆劈碎,把那石洞掩埋上了,小鈺兒她娘從石中隱隱顯出,跪倒在地,聲音幽幽瑟瑟地哭道:
“多謝公子成全~~~~~~還望照顧好我的孩兒~~~~~~奴婢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
小魚心裡很是難過,對著狐鬼深深地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二人帶著小鈺兒與毛阿叔他們匯合後,讓朱三彩陪著小鈺兒去別處玩耍,他和其他人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毛阿叔嘆氣道:
“這小傢伙可憐,明天一早咱們找人問問那個富陽縣在哪裡,送她一趟。”
眾人點頭同意,休息了一夜,次日一大早,毛阿叔便跑到他買破襖的那個村子裡打聽到富陽縣的位置,回來與大家簡單吃了點乾糧便上了路。
毛阿叔和玉小魚帶著小鈺兒與眾鬼順著村民告知的方向走了二十幾裡地,果真見到一古樸的小城,通往城裡的路口立著個石碑,刻著富陽縣三字。
小魚讓眾鬼進了雲皮匣,抱著狐妖小鈺兒,和毛阿叔進了城中。二人找了家小酒館,選了一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些麵食,邊吃邊聊了起來,毛阿叔問道:
“小鈺兒,你爹叫什麼名啊?他住在哪裡你知道嗎?”
小鈺兒搖了搖頭:
“我沒見過我爹,我娘只稱呼他梁公子,說他是這世上最溫柔體貼的男人……”
“我從她孃的記憶中見到他爹的模樣了,看衣著應該是個大戶家的子弟,這縣城不大,應該好找。”
“小鈺兒她爹是人?……”
“嗯。”
“好吧,貧道這就和小二打聽下。”
毛阿叔叫來酒館的店小二,詢問這裡可有姓梁的大戶人家,果不其然,店小二立即說道:
“客官問的可是梁員外他家?嗨!小的也是蠢,這兩天外來的貴客哪個不是要到他家的~”
“此話怎講?”
玉小魚不解的問道。
“嗯?難道你們不是來參見明日梁家公子婚宴的?”
“哦?哦~我們一直在外漂泊,這次是來投親,還真不知他家要辦喜事,請問是哪位公子大婚啊?”
“看來客官與梁員外家不怎麼走動啊,他家就那一個獨苗公子,還能哪位~如果你們真是親戚,那可要好好維住啊,與梁公子結親的可是鄧州府長史大人的千金!”
“哦,呵呵,見笑了,那請問他家怎麼走?”
“順著這條路,過幾個路口就是了,特別好認,我們縣裡就那麼一個大宅院,現在那裡張燈結綵的,過去就見著了。”
玉小魚謝過店小二,看著小鈺兒,苦笑了下,放下了碗筷,毛阿叔見狀,起身去結了賬,再回來時,見小魚已經抱著小鈺兒離開了……他趕緊跑出酒館,追了上去。
小魚走得飛快,一會兒功夫就到了梁家大宅門前,見大門外已是紅燈高懸,院牆紅豔,顯然為了辦喜事才粉刷好沒多久。門口站著兩個僕人,見站在門口的玉小魚儀表非凡,一看就不尋常,連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這位爺,您打哪來?可是收到邀請,明日參加我家公子大婚的客人?”
“叫你家公子出來見我。”
僕人一見玉小魚說話如此不客氣,不由得一愣,但不知他底細身份,不好發作,繼續笑道:
“小爺~您看您這說話的口氣,也不說自己是誰,我們哪敢隨便請我家公子出來啊~”
“你們就說小鈺兒來了,讓他出來接!”
那倆僕人一聽,以為玉小魚就叫這個名字,禁不住暗笑,一個大小夥子怎叫個娃娃的名兒,但還是讓其中一個進去通稟了。
不多時,進去的那個僕人匆匆跑出來說道:
“大爺您快請進,我家公子有請~小的不知您的身份,多有怠慢,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