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與到相撞的那一刻,火花四濺,刀光霹靂。
“來了!”
季梧桐口中輕念,松弦那一刻,銀色箭矢化作一道飛星。
一點銀光入喉,停在禍鬥咽喉的那一刻,薛平山才看清那是一根箭矢。
後鬥瞪大了眼睛,嘴角星星點點的火光散去,倒在了這片灰燼上。
薛平山長出了一口氣,這銀色箭矢應該是神器,此時它還死死的插在禍鬥咽喉。
禍斗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在了這銀色箭矢上,箭矢發散著光芒隱隱震顫。
它在飲血!
“薛大哥……”
季梧桐跑了過來,留在樹林另一邊的大白也撒開蹄子跑來。
季梧桐本來的打算,如果射空,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趁第一道火勢被大石擋住,自己可以潛游到大白身邊,騎著大白反向逃跑。
之前被炎狼追殺,自己就犯了一個錯誤。僅憑自己潛游逃不遠。
大白雖然不能捱打,但逃跑是數一數二的快。
“不要義氣用事,萬一我敗了,或者你射空了,會丟命的!”
薛平山頓了頓,自己眼前的季梧桐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
也許這孩子講義氣,但在這江湖之上,因為義氣丟了小命的人不在少數。
“這一箭是為了還你救我的人情,中與不中,都當做是還了!”
季梧桐憨憨一笑,指了指另一邊的大白。
薛平山也跟著笑了起來,明白了季梧桐的打算。
“你這箭是個神器,好好收著!”
薛平山拔下禍鬥咽喉處的銀箭,手中傳來一股溫熱之意。
“這五顆內丹,我們怎麼分?”
天色漸亮,薛平山和季梧桐回到了山口處稍做休整。
第一束陽光落在薛平山厚實的肩膀上,衣袖早已經被燒的乾淨,肩頭留下了一塊黑色的燒痕。
“我們倆人情扯平了。但你出力比我多,我二你三。”
季梧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的市井模樣,是他從老薑頭那裡學來的。
烤魚和米飯怎麼分,這內丹就怎麼分。
薛平山那爽朗的笑聲迎著初升的太陽,將兩顆內丹放在了季梧桐手中。
和拎得清的人做朋友,實乃人生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