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荊南果然比市裡的法醫來得快。
所以他先進去邏了一圈,大概十分鐘後,警局的人馬也到位了,但有一套程式要走,所以當許荊南慢悠悠地從房間裡走出來時,帶隊領導也驚了一下。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帶隊領導質問道,他見許荊南穿著便裝。
許荊南不慌不忙地做了個自我介紹,並出示了官方證件,幸好這位領導還聽說過他的名字,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陳天宇向這位領導申請,讓許荊南參與現場勘驗,對方猶豫了一會才勉強同意,這不太符合規矩,所以他要求只能在旁觀看。
許荊南並沒有什麼意見,或許他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
這場勘驗沒有花太長的時間,但在當地警方勘驗完後,許荊南還專門對整個1802房進行了搜查,包括一些通道窗戶、廚房衛生間等不顯眼的部位,而且他還讓物業公司開啟了1801房進行了巡查,樓道里和應急出口同樣進行了巡視,他是個非常較真的人。
到最後,也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忙了。
許荊南的勘察結果並不能寫入報告,但對於北亭來講,他的勘驗便是權威了。
在官方現場勘驗報告尚未出爐之前,陳天宇想讓許荊南提供些線索。
“四哥,幸虧你及時通知了我。”許荊南擦了一把汗,慶幸地道。
陳天宇笑道:“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詳談?”
許荊南點點頭:“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小區裡有個很大的人工湖,不如我們到湖邊的小亭子坐坐吧。”
北亭幾人來到小亭子,亭子內沒有燈,但周圍對映的燈光和不算明亮的燈光,還是讓他們可以看清彼此,四人摸出煙,先好好享受了一會。
他們確實很久沒有在一起共事了,但此時顯然並非敘舊之機。
還好,四杆煙槍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煙滅,陳天宇才道:“荊南,說說吧,有什麼發現?”
許荊南點點頭:“屍體勘察這塊我就不說了,你們很快就能看到屍檢報告,所以胡文毅死亡的準確原因還無法定論。”
“四哥,你說這個房子之前有一位女孩住過?”他問。
陳天宇點點頭:“應該是的,而且是一個人住。”
曠梭在旁插話道:“四哥,我忘了告訴你。經過房源調查,之前1802房的戶主名字是胡文毅跟何曉雪,但據房管局那邊的訊息,這個胡文毅在幾個月前辦理了過戶手續,現在房產證上只有胡文毅的名字。”
“這樣啊?”陳天宇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