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白又沉默了片刻,最終透過了她的提議。
這場春雨下得又大了些。
不過清晨黃清若醒來的時候,它又下小了,淅淅瀝瀝聲變成沙沙作響聲。
因為雨聲,她醒得反而比有日光投射進來的晴天還要早。
可能她的心裡也記掛著上班。
但事實上,醒來之後,黃清若懶洋洋地繼續躺著,一點也沒有要去上班的想法。
她被梁京白毀得不是一丁半點兒。
之前是趕不及,她也想去上班。
現在時間趕得及,她也預設梁京白肯定又幫她請假了。
梁京白已經去上早課了。
他起來的時候她知道。
那會兒他們倆才消停下來沒多久。明明他不上早課也行,他還是去了。
黃清若佩服他的精力。
雖然她現在也醒了,比他也就多睡了一個小時。
聽著雨聲又躺了會兒,黃清若慢慢地翻身,慢慢地坐起來,然後將她的兩隻腳從被子裡露出來。
兩隻腳踝上都有一點勒過的紅痕。.q.
乍看之下,好像她戴上了兩隻淡紅色的腳鐐。
疼倒是不怎麼疼。
黃清若輕輕摸了摸。
其實腳鐐也算真實存在。
無形又真實地存在——她作為梁京白的東西,被梁京白拷在了他的身邊。
無論如何,在她鍥而不捨的堅持和梁京白的幫助之下,她得償所願了。
當然,在梁京白那個醫生的眼裡,這是她又一次成功克服的成果,是她一點點康復的跡象。
梁京白在半個小時後做完早課回來的。
帶來的還有給黃清若的早飯。
黃清若已經洗漱好並穿戴完畢,坐在他的禪桌前。
她本來想看看,昨晚後來他鬼畫符的作品。
結果他收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