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梁京白帶去用肥皂水清洗了十五分鐘的抓痕,隨即她被按在客廳的沙發裡,用碘伏消毒。
幫她擦拭碘伏的人仍舊是梁京白。
無論清洗抓痕還是擦拭碘伏的時候
,管樂都想接手,但梁京白讓她歇著,說他來就可以。
管樂便自行默默地從旁打下手,要麼幫忙扶高黃清若的手以方便梁京白動作,要麼幫忙遞碘伏和棉籤棒。
慄焱則就站在邊上旁觀。
黃清若感覺自己現在可能成為慄焱眼中第二重要的女人——除了管樂之外,她應該是慄焱看得最嚴的。
好不容易黃清若結束這一切,又在梁京白和管樂的眼皮底下喝完了今日份的藥,她得以回到她的房間,清淨沒維持多久,從三叔公家裡回來的梁沅西又在管樂的陪同下來問候她的傷情。
事實上發生在黃清若身上的這點小插曲還是影響了今晚大家在三叔公家裡的彙集。
黃清若一行人離開後沒多久,梁沅西和其他人也散席了。
所幸梁沅西並未多加打擾黃清若,終歸梁沅西摸出些黃清若的脾氣,清楚黃清若喜歡清靜,便僅僅簡單地聊幾句。
黃清若也沒能馬上就睡覺。
她今天的紋身膏還沒有塗。
她等著梁京白再幫她塗。
既然他的做派是一定得他塗,她就不像昨晚那樣多此一舉。
另外黃清若也等著問清楚梁京白在三叔公等人面前提及黃薇,是揣著什麼心思。
等到十點多鐘,也沒見梁京白有任何反應。
黃清若給梁京白髮訊息:【?】
梁京白沒有回覆。
她倒在等待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醒來是因為左側胸腔的觸感。
和剛完成紋身在他的僧寮裡睡醒的那個早晨一樣,她入目梁京白站在床邊敞開她的胸口給她塗藥的專注。
區別在於這回的時間是三更半夜。
黃清若很困,重新閉上眼睛,任由他作為,她提議:「六哥沒辦法親自給我塗,就不要勉強。」
委實影響她的正常休息。
梁京白不予理會。
黃清若又記起來問:「六哥怎麼進來的?」
他取了她臥室的備份鑰匙……?
梁京白淡淡道:「不是你給我留的門?」
是嗎?原來她沒反鎖?黃清若沒印象了。
掙著困頓,她切入她等他的最主要目的:「提醒三叔公他們可以拿我母親威脅我,對六哥沒好處。」
可能導致她迫於無奈之下,反向投入三叔公的陣營。
還不如梁京白親自以黃薇要挾她。
這點她在等待梁京白的過程中想明白了。
故而大機率可以排除這種可能性。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