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梁京白的妻子,管樂表現出的已經是妻子而非未婚妻。
黃清若沒想這會兒跟著湊過去,正好她打算去洗手間。
最近有一個專供遊客使用的公共衛生間。
這會兒大多數人都集中在霖梵寺內的前廣場上,等待六點鐘正式開始的燃燈供佛,所以黃清若一路過去沒碰到什麼人。
偶爾她踩在枯葉上的動靜被反襯得有點響。
而恰恰因為地上有枯葉會被踩出動響,黃清若得以察覺還有其他人。
察覺枯葉動靜的剎那,她沒多想,下意識間循聲回頭看。
冷不防看到慄焱。
黃清若的腦子裡莫名驚起警覺。
卻仍舊遲了一步。
眨眼的功夫她就被慄焱掐住脖子往後按在小石塔上。
黃清若整個人還被慄焱的手給吊起來,腳脫離了地面。
她本能地抻著腳尖努力去夠地面。
慄焱將她吊起的高度恰恰正是她的腳
尖能碰到地面卻無法站著。
於是慄焱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更加劇了黃清若的呼吸困難。
黃清若還沒辦法呼救。
在她感覺自己可能要在這裡丟掉命的時候,慄焱的手稍稍空開些。
黃清若得以站在地上。
她拼命地咳嗽。
在自己的咳嗽聲中她聽到慄焱的警告:「上一個破壞大小姐婚姻的女人,是被我一槍斃了的。」
慄焱跟在管樂身邊很少講話。每次講話都透著一股刻板,那種無論講的話是什麼內容都給人一種在部隊執行命令的感覺。
包括現在。
他即便在警告黃清若,語調和語氣都和平時沒有變化。
可也因為如此,威懾力也特別地強。
完全無法叫人去質疑他。
他說的必定每一個字都貨真價實。
他貨真價實地斃過人。
黃清若認為自己很奇葩。這會兒她的關注點竟然是:管樂被人破壞過婚姻?
管樂和外交官前夫的那段婚姻……?
等黃清若捂著難受的喉嚨從終於有所消停的咳嗽中抬頭的時候,慄焱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