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不缺錢,這群貨一個比一個直。
“沒有沒有,歡迎都還來不及呢……”
“人家西門子邀請你,你怎麼不去?”
閆曉玉也沒多為難許仙他們,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端著一邊喝一邊問。
張黑子吝嗇,咖啡都分個三六九等,實驗室的咖啡是最好最貴的,一杯據說要七八十塊錢。
喝了兩口,佔便宜一樣,不過閆曉玉心裡想的則是酸了吧唧的,還不如速溶的好喝。
“這不是……”許仙說一半,立刻改了口風,“這不是有幾個資料不太理想,我想著加加班,會議什麼的浪費時間。”
“去,你必須去,人家剛打來電話,給咱們捐獻一批試劑,會議你必須參加,回來再加班。
別不願意,張院給你批的那點錢,照著你的這種用法,用不了多久的。聽話!”
看許仙不太願意,閆曉玉直接開始威脅。
什麼試劑不試劑的,出去見見世面才是真的!閆曉玉嘴裡言不由衷的說著。
首都醫院裡,張凡看著患者的病歷,眉頭就沒舒展過。
“原發病灶目前能確診嗎?”
“確診不了,但肺部可能性最大,患者家屬治療願望比較強烈……”
“手術是沒辦法做了,不過保守治療的話,還能有一兩年的生存期,不行就轉到茶素區去吧,順便讓茶素這邊做做基因測序。
家屬怎麼說?”
“家屬這邊說了錢不是問題,就是想讓老人多活幾年。”
有時候,醫療上的事情真的沒辦法說。
比如,一個癌症晚期,蛋白下降的患者,需要輸血,還需要大量的輸血,問題是這是揚湯止沸,到底用不用?
有的醫生主張用,有的醫生覺得是浪費資源,這玩意就成了倫理學的一個問題了。
不過患者家屬最後還是放棄了去茶素,說是就在首都醫院治療了,如果去茶素,老人去世後,家裡面其他親戚也不好交代。
張凡聽完,楞是有一種尼瑪自己還不強的感覺。
對於這種幾乎無解的疾病,張凡按照自己行醫的經驗來看,普通家庭,最好就是想吃點什麼吃點什麼,想去哪轉轉,就去哪轉轉。
有時候人財兩空的事情,在華國特別的多,對於孝順大於天的國度,說這個話可能有點另類,但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難道不活了嗎?
張凡離開首都醫院,就接到了閆曉玉院長的電話。
主要談的並不是西門子會議的內容,而是說西門子這邊想給茶素醫院捐獻一點病理實驗室的試劑,價格很貴。
如果張院能去,明年咱們病理科就能節省大半年的科室費用。
張凡一聽,既然都來首都了,去參加一下也未嘗不可啊,這種會議內容聽一聽也有好處的,聽著張凡的電話裡的聲音,閆曉玉這邊一個勁的認同,對對對,咱們醫院就是太偏了,這種會議參加參加還是很有必要的。
掛了電話,閆曉玉嘴裡唸叨著:張院還是愛佔便宜啊!
而張凡這邊也是一樣:幸虧就是給點試劑啊,這要是給個大型裝置,估計她自己都來了,眼睛怎麼就這麼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