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個手扶著肚子,一個手伸著去和張凡握手打招呼。然後轉頭意思讓自己老婆也上前認識一下。
他心裡清楚,能讓唯一的院士都等待的人,不管行不行,自己的熱情和尊重要讓對方發現。
結果他一回頭,發現自家的紅旗不對勁,好像認識對方,而是好像還有點關係,甚至發生過什麼。
然後忽然,他覺得不妙了。這玩意就這樣,越是外面彩旗飄飄的,就越是不想讓自己的紅旗牆外開花。
他忽然脖子紅的看自家紅旗。
少婦這個時候也看到了自己老公的樣子。
然後她勃然大怒,但又不能發出來,因為孩子的疾病真的到頭了,自家的男人還不省心。
淚花花在眼眶了轉啊。
“昨天額娘請了這位醫生到家裡,我的態度不太好。”對著男人解釋了一句,然後轉頭,看著張凡,直接鞠躬,“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給您道歉了。”
“哎哎哎,別別別,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先討論,先討論。”
張凡也不好伸手扶對方,當醫生的說實話,玻璃心的有沒有,絕對有還不少,但這種人走不遠。
醫生本來就是個特殊的行業,這玩意沒有一個大胸腔,真是不合格的。
用言醫·序,中說:“學不貫今古,識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寧耕田織布取衣食耳,斷不可作醫以誤世!醫,故神聖之業,非後世讀書未成,生計未就,擇術而居之具也。是必慧有夙因,念有專習,窮致天人之理,精思竭慮於古今之書,而後可言醫。
這話真的有道理的。
李存厚詫異的看了看,然後也不多事,“這孩子你已經見了?”
“嗯,昨天和老王去看的,你認為呢。”
“極光治療孩子太小,但已經輻射到眼眶了,激素治療弊端也挺多,我的意思是手術,不過這個手術難度很大,所以我想讓你看看。如果你說不行,估計就麻煩了。你昨天已經看過了,估計你心裡也有數。”
李存厚一說完,女人更緊張了,張凡雖然不計較,可一聽這話,她著急了,抓著自家不靠譜的男人胳膊,緊緊的抓著。
男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意思別緊張,咱有辦法。
昨天張凡看了一眼,心裡雖然有譜,但還是需要進一步的思考。
當張凡進門後,李存厚直接讓出了門診的椅子,張凡也不客氣,輕輕的做在桌子上,捏著鼻樑思考。
這個思考是綜合性的思考,孩子太小了,尼瑪還沒斷奶,首先要考慮麻醉安全,然後還要考慮孩子手術耐受程度。
手術時間,心肺代償功能,術後恢復,甚至要考慮孩子未來面板延展程度。
可以說,這個手術如果是個成年患者,手術的難度能下降一大半。
但,這尼瑪是個奶娃子。
昨天因為人家沒讓張凡繼續,所以張凡沒怎麼考慮。
所以這個時候,張凡仔細的考慮著,估摸有個七八分鐘的時間。
門診室裡靜悄悄的,只有奶娃子嗦著安撫奶嘴的聲音。
“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