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和歐陽都不是幹活的人,老陳親自洗碗泡茶。
“我想了想,其實……”歐陽要說。
張凡知道歐陽要說什麼,趕緊打斷,“您不去我沒底啊,而且,您看,上級發來的函!”
說著,讓王紅弄來的檔案遞給了歐陽。
歐陽一看,大頭的就是歐陽紅同志帶隊,這一看,笑的三角眼都成了眯眯眼了。
“我去能幹啥啊,我又不是呼吸科的專家,領導也是,怎麼能讓我帶隊呢,副隊長還是幾個院士,哎呦,這個怎麼行呢。”
“您不去都不行,領導覺得這個掌舵的還得您來幹,我們其他人還是不太穩當。”
張凡笑著捧了一句。
“嘿嘿,還是領導水平高。”歐陽高興了。
其實她們這一代,她們可以說是戍邊的這一代,要求真不高。看著老太太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張凡心裡暖洋洋的,熱乎乎的。他好像看到了當年在邊疆荷花基地隱姓埋名的哪些老頭老太太一樣。
“這魚怎麼這麼小,張凡愛吃魚,愛吃紅燒的,你弄的這個一口肉都沒有……”
要不說歐陽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呢,看到魚湯,她不樂意的為難自家的老頭子。
老頭子也不和她一般見識,“你讓張凡嚐嚐就知道,我這個你有錢都買不到。”
說這話,對張凡和老陳說:“來,嘗一嘗,她不喜歡吃這種刺多的,你們嚐嚐。”
歐陽嘗看一口魚湯,感覺也就那樣,可看著張凡恨不得端海碗喝的架勢,也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你們來也不提前說,菜有點少,今天我看你們高興,這裡有點好酒,你們幾個嘗一嘗。”
說著話,也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的,標籤都有了鏽的瓷瓶子。
酒瓶子一開啟,張凡感覺從瓶子裡面倒出來的都不是酒,感覺像是黃色的機油一樣,黏糊糊的都拉絲了。
張凡不喝酒,不過聞著倒是真有一種酒糟魚的香氣。
老陳口水都下來了。
“喝點,喝點,今天高興,大家都喝點,張凡不喝算了,陳院長喝點!”
歐陽也拿著酒杯和老陳端起了酒杯。俗話說的好,喝酒之人藏不了酒,歐陽的老頭子也不喝酒,看著老陳和歐陽喝酒,老陳口水都下來的樣子,他一臉的得意。
三杯下去後,歐陽也不喝了,她對口腹之慾要求不高,“老陳,你自己喝,我不陪你了。”
說完對著張凡問道:“咱們怎麼走,該準備的檔案材料都準備好了沒有。”
“不走民航,這次是茶素這邊的駐軍負責我們的出行。檔案我讓趙燕芳他們負責,走之前醫院的一些事情還是要安頓的。”
“哪就快吃,吃完了回醫院,有些事情必須交代,不然他們能給你翻了天,你也別一天對誰都笑嘻嘻的,沒一點點嚴肅感。別人都不怕你!”
嘮叨了幾句,老陳都有點上頭了,這酒喝著嘴裡發甜,可尼瑪真上頭啊,出門的時候,張凡都要攙著一點老陳了。
“張院,好酒,好酒啊,您應該拿一瓶,這酒喝一口少一口啊!”
“想啥呢,這是三十年前,我家老頭子獲特級教師的時候,省裡的老書記給送的。一直捨不得喝,今天便宜你們兩個了!”
張凡默默的背了這個黑鍋!因為他手裡拿著剩下的半瓶。這是老陳塞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