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辦!”王亞男心裡也焦急。
“巴音,來幫我!”
巴音拿著紗布擦拭器械的手停頓了下來,略有茫然的看著張凡。
說實話,讓一個一般的主治醫生和巴音比較眼光,比較看手術的眼光。
弄不好,巴音還真勝一籌。因為巴音的工作就是手術檯,她不用處理病號,不用下醫囑,不用和病號談話,就是器械護士。
而且,巴音從幹護士起,看過的手術沒有一千臺也有八百臺了,甚至有時候,年輕醫生在做簡單手術的時候,巴音還能出言指點一兩句!還句句中肯。
但,讓巴音上手術當助手,這就難為巴音了。
“快啊,楞什麼呢!”張凡吼了一句。
巴音也不反駁,放下紗布,就站到了手術檯助手的位置上。
“你活泛一點,不要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張凡的心裡的悲傷全特麼變成了怒火。
……
大雨終於結束,太陽露出了臉蛋。
一個小時,十個小時。
二十個小時。
戰士們不停的搜尋著,別說人了,就連搜救犬都累的在哀鳴。
醫生們也一樣,餓了渴了,吃口巧克力,喝口葡萄糖。還不敢大口的喝,因為喝多了要上衛生間。
原本香甜的巧克力,吃多了一股股如同吃著肥肉的感覺,又甜又膩還時不時的要反胃。
“沒想到我盡然有一天吃巧克力有吃吐的一天。”王亞男在另外一個手術裡,皺著眉頭對身邊的護士長說。
護士長輕輕點了點頭,她沒有像說話的心情,要是換個時間換個地方,估計護士長有要說什麼桃色話題了。
太壓抑了,平日裡在醫院手術的時候,除了和張凡同臺的時候大家不太說話,可只要不和張凡同臺,大家說話還是很頻繁的。
今天,大家都很沉默。
堅持,堅持再堅持。
還能說什麼,還能怎麼說。
現在大部隊進不來,他們就是這裡的一盞明燈,他們在工作,傷員們就有希望,這盞燈不能熄滅。
薛飛一腿泥水一腿血,也不知道是傷員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抹一把臉,望著馬上要落山的太陽,他真的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真的。
但,聽到遠處戰士們的呼喊,他又帶著醫生護士擔架組出發了。
天色越來越暗了。
運轉傷員的直升飛機再來一次,估計就是今天的最後一趟了。
物資不缺,真的,一點都缺。
“輪換吧!這樣下去醫生們要是累倒了,就更延誤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