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早就黑了,做了兩臺腦外手術後,張凡開著車和薛曉橋朝著市區趕。
俗話說,開車的不累,坐車的累,薛曉橋都快在車裡扭成蛆了。
“別胡扯了,學校早就放假了,我物件回首都了。這幾天我估摸了一下,最少跑了有上千公里了吧,再跑幾天都夠我去首都的里程了。”
薛曉橋沒心思和張凡胡扯,女友放假回首都了,剛開始的幾天,薛曉橋如同瘋狗出了門一樣。
那個自由,那個得意,結果三天以後,原本精神的一個小夥子變的邋里邋遢的。
“怎麼?天天吃泡麵?”
張凡笑了笑,故意問道。
“不能說泡麵了,從紅燒到酸菜,從煮著吃到幹拌著吃,我都快吃吐了。這學校為什麼要放寒暑假呢!”
張凡經過系統的加強和平日裡只要沒有意外,天天早晨堅持著鍛鍊,現在區別就體現出來了。
好多專家大拿就說過這麼一句話,醫生本就是半體力工作者,要是沒個好體魄,病人還沒治好呢,醫生先熬不住了。
這話真的一點不算吹牛,看看老鍾,多大年紀了,還一身的疙瘩肉。
看看老胡,和人爭論的時候,脖子上的肌肉就如同拳擊手一樣,要是老胡和人辯論不過,放出去肉搏的話,估計沒幾個心內的醫生能幹過他。
“你這樣不行啊,如此繁重的工作,還天天吃泡麵,別給累的尿血了。
晚上我請你吃飯!吃大餐,你選!給你個宰我的機會!~”
張凡看著小夥子一臉像是腎虧的樣子,也想犒勞犒勞他,都是從單身狗過來的,真的算是大哥瞭解二哥的。
“算了,外面的我也吃膩了。”
“嗨,給機會都不宰,看來是真的吃膩了,行了,上我家去吃,讓我老婆炒幾個菜,下個面片,湯湯水水的熱乎乎的吃一碗,這天氣,再加點蒜末,乖乖,想都不能想,一想就要流口水!”
“不方便把,你們兩口的二人世界,我去打擾不好吧!”
原本就又餓又累的薛曉橋讓張凡說的口水都下來了,可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就是多雙筷子的事情。”
快到市區的時候,邵華的電話來了。
“我估摸著你也快進市區了吧,路上滑不滑,前面怕影響你開車,沒敢給你打電話。
那朵和亞男還有許仙也來家裡了,你來的時候再買點水果,家裡只有點乾果了。
晚上吃啥,想給他們炒菜吃米飯,都說不想吃。你想吃啥?”
“正好,那就吃麵片,都是熟人,就簡單一點。薛醫生也來家裡吃,多放點羊肉臊子。我們馬上就進市區了。”
掛了電話,張凡扭著嘴說道:“要狗都要到家裡來了。”
“什麼?”薛曉橋沒明白。
“前幾天不是武警的警犬阿虎也受傷了嗎。王亞男和那朵做了手術後,狗狗燙傷的厲害,雖然恢復了,但好像聽說以後也不能參加訓練了。
結果兩人直接把阿虎給扣在了醫院。人家武警的領導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了。
雖然沒說開口直接要,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看個病還把病號給看丟了!”
“部隊上的軍犬警犬好像退役了也不能輕易流入社會吧。”薛曉橋聽了後,撇了撇嘴,他對動物無愛。
“誰說不是呢!”張凡也無奈的說了一句。
武警領導也真的不好意思要,人家醫生火裡來火裡去的搶救戰士,原本一個面臨退役的警犬給也就給了,可這個阿虎是隊裡最好最年輕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