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呼啦啦,一群包著白色繃帶的戰士們,從病房裡面走了出來。
三五成群,有的臉上包著繃帶,有的在胳膊上,有的在腿上,但,只要能走的,沒有個含糊的。
當同志這個詞語,在被異化,在被惡搞的今天,往往在百姓需要幫助的時候,這個詞語,真的,格外的透著可愛,透著親切。
“你不能去啊,你自己都燙成這樣了,你給我躺下!”燙傷科的小護士,一把拉住一位年輕戰士。
“廣播裡面說的就是我的班長,你別拉著我,我要去獻血,他是我的班長,他是我的班長啊!”
虛弱的戰士被一個小姑娘拉在床上起不來,著急的他,漲紅的臉龐,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要是在往日裡,這樣柔弱的小姑娘哪裡能拉住他啊。
“你不能去!給我躺下,你一小屁孩,我還把你沒辦法了。躺下!”
小護士說著話,就把小戰士給拉著躺了下來。
然後,小護士雖然帶著口罩,看不清眉目,但聲音還是嚴厲的。
“躺好了。我去,你班長做手術需要用血,我替你去。”
“額!”小戰士愣了,然後掙扎著,慢慢的舉起了手,給小護士敬了一個很不標準的軍禮。
“謝謝,我替我的班長,我替我的戰友謝謝你。”
“嘿嘿,小屁孩,還有戰友,你還沒我弟弟大呢,聽話,你要聽話,聽醫生護士的話,躺下來好好養傷。”
小護士看著小戰士艱難的樣子,她想哭,但她不能哭,不能惹著讓小戰士哭,拼勁全身的姑娘把眼淚收了回去。
人流匯聚在了醫院的檢驗科。
暗紅的鮮血一袋子一袋子的抽了出來。這就是歐陽的底氣,這就是歐陽靠山,這就是歐陽的資本。
……
當城市從睡眠中慢慢甦醒的時候,街頭叫賣早餐的,還有早市買菜的老頭老太太,還有哈著霧氣,急匆匆上班的人們。
他們不知道,昨夜的時候,有一群可愛的人,在火場裡面拼命,有一群人,為了更多的人能過上平安祥和的生活,而負重前行。
邊疆茶素的冬天說實話,相對鳥市,相對黑吉遼來說,不是很冷,沒有那種連樹杈子上都掛著冰霜的景緻。
但,相對於南方和肅省的冬天,茶素這邊還是有冬天景緻的。
肅省,特別是蘭市以南的地方,冬天下點雪,第二天就無影無蹤,穿條秋褲就能過的冬天,真不能稱之為冬天。
而茶素不同,這邊的雪多,比鳥市都多,雖然氣溫不是最冷的,但雪量估計是西北地區最多的城市了。
一進入十一月,積雪越積越多,道路中間的花園,全是堆積成城牆一樣的小雪山。
在邊疆下雪就是衝鋒號,不管是個體,還是體制內的,只要是有門面的單位,一下雪就得提前半個小時到單位。
街面都是按距離劃分好的,只要一下雪,茶素街頭一下子就好像回到當年那個集體生活的年代。
茶素醫院當初老黃在位的時候,也分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掃雪距離,因為醫院的人多。
後來,歐陽覺得不太合適,醫院裡男的相對女的來說少一點,一旦雪多雪大的時候,別說半個小時,兩小時也掃不完。
最後,歐陽直接把掃雪的任務給承包出去了。
在茶素,專門有人幹這個活,有包一年的也有包一天的。所以在邊疆,以前內地人少的時候,找個小工特別難。
人家春天自己種地,夏天收糧食,秋天摘棉花,冬天去掃雪。
所以,當老闆的一旦態度口氣生硬一點,人家拿了工資就走人,對小老百姓來說,真的是很安逸的一座城市。
手拿包子或者油條,或者花捲的人們站在街邊詫異的望著遠遠駛來的車隊。
邊疆城市,很少有封路,所以遇上交警開道,交通管制的時候,也是很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