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生氣,就開始腫大。患者首先出現的是疼痛,滿肚子的疼,這種疼痛能疼的人不知道摸哪。
然後就是袋袋變的碩大無比,緊接著就因為腸道的水腫腫大,壓迫了睪(a)丸的空間。
睪(a)丸也不是善茬,它也開始造反疼痛,這兩種疼匯聚起來後。
人在這個時候,說實話生不如死。肚子的絞痛混雜著睪(a)丸如同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的疼。
老頭當開口要讓張凡割包皮的時候,腸子水腫到了一個點,然後忽然出現了疼痛。
剎那間,老頭如同變臉一樣。顴骨上的鬆弛的肌肉都繃了起來。
雙腿一會合並,一會分開,怎樣都不行,疼的老頭嘴裡直叫喚。
“包皮不割了,包皮不割了。爺爺喲,不割了!”老頭以為自己說錯話,下面開始造反了。
“快,手術!腸道缺血絞軋了。”張凡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手術室的手術人員,原本都是偷著笑的,連笑容都沒容散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切面板、手指分皮下組織、肌層、開啟筋膜,切開腹膜。
全麻剛剛起效,張凡帶著薛飛就開始了。雙手舞動的眼花繚亂。
張凡做的相當的快,隨著普外的肝膽和胰腺的通透,對於這些小手術,現在的張凡吹個牛,閉著眼睛都能做下去,不吹牛,哪也是做的格外瀟灑。
揮灑之間,怎麼都有種讓人忍不住去瞧一瞧的感覺。
就如一個殺豬賣肉幾十年的老師傅一樣,剁肉下去,刀刀都在一個地方。
用力的巧妙,下刀的精準,怎麼都讓人覺得這是藝術。
要是一個從來沒幹過這個活的人來幹,那就不藝術了,活生生的讓人眼睛都不忍去看。
一刀接著一刀,然後肉全給剁成肉餡子了。
這就是外行和行內人的區別。張凡的手術巧妙到,連巡迴護士都忍不住的墊腳瞅一瞅。
不光護士,麻醉師也探過頭來敲。
“張院,這老頭疼成這樣了,不會要切腸道吧。”麻醉師手裡拿著筆一邊記錄,一邊詢問著張凡。
“看速度!”張凡頭都不抬,就隨口說了一句。
快,張凡的手術程序相當的快,一層一層的組織就如同學渣翻書一樣,唰!唰!唰!
當嵌頓的腸道出現的時候,不光薛飛,其他幾個手術室的人員,都禁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腸道如同一個紫薯丸子一樣,掛在哪裡,“別楞著啊,快!”張凡有點焦急的說道。
“哦!”薛飛回過神來。
兩人四隻手,飛快的把腸道給解放了出來。
“不好,腸道有點缺血失活了!”張凡上手輕輕一握,就說道。
腸道,健康而有活力的腸道,握在手中就如同握著一個泥鰍一樣,它能在你的手中,不停的蠕動,就像是再說:放開老子!
而失活的腸道握在手中,就如同握著賢者一樣。
所以普外科的男醫生在判斷腸道失活與否的時候,往往就是比女醫生判斷的準確,這估計是先天優勢。
張凡握著如同耷拉了腦袋的腸道,心裡一股子的MMP。
飛刀不怕手術難,也不怕患者難纏。只要手術做的好,什麼都不是問題。
怕就怕出問題,不論是患者本來身體出的問題,還是其他什麼問題,只要有問題,對於飛刀的醫生,就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你收錢了!不管說什麼,就這一句,你就理虧。所以飛刀的醫生在選擇手術方面,是相當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