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對方打聽到您是邊疆最厲害的外科醫生,又聽說您來了,所以非要讓您做,這老幹局也發話了。所以還得您再來勞動勞動您了。”
副院長笑眯眯的對張凡客氣的解釋到。對於普通人,普通醫生之間的交流,用不到深思熟慮,因為大家都很簡單。
“哦,老幹局?退休的老人?”張凡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唸叨了一下,然後又問到:“身體情況怎麼樣?”
“好的很,沒事就在廣場鍛鍊身體呢。”院長趕緊說道。
“哦,時間有點倉促啊。”張凡有點猶豫,不是對手術費用的猶豫,而是對手術的猶豫。
既然來了,做就做吧,雖然心裡覺得不太對勁,但又捨不得到手的手術。
“沒事,沒事。這手術對您來說,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耽擱不了您多少時間的。
就這樣說定了啊,我現在就去給您聯絡。”沒等張凡說話,這位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就如莊子嘲笑大夫一樣,說實話張凡真還沒瞧上這個位置。
這個地方,也就比茶素醫院略大一點罷了,上沒人支援,下沒普通醫生鼎力相助。現在就算請張凡來這裡當第一副院長,張凡都不來。
可對方不這麼認為,所以這位院長急急忙忙的找老頭去說話。
人,說實話,大多數人都是好的,當今的醫療環境下,好似今天出個事,明天鬧個新聞的。
其實大多數患者沒有那麼複雜,他們的想法非常簡單,就是想著讓自家病人有個好醫生,能得到正確的安全治療。
所以當一說有飛刀醫生,一說有專家,就算手裡緊張,也不會在這個方面去吝嗇的。
而這個老頭就不一樣,副院長給老頭一說,然後又說道:“老領導,人家是專家,飛首都,飛魔都,所以這個費用還要您私下再給一點的。”
一臺飛刀的錢有多少?不搞這一行的人,覺得會非常非常的高昂。
其實不是,院士級別的醫生,一臺手術的費用大約是三千。如果是腦外、心胸、眼科這些高精端的科室,撐死了也就五千元。
可以這麼說,一個外地的患者,如果去首都,去魔都,別說找院士級別的醫生瞧病了,就算一般的醫生做手術,最後花費的費用都不止這一點。
大城市大醫院的一個陪護費最後結算下來,都不止這個數,還要吃喝拉撒。所以有些時候,不怕人家來飛刀,就怕人家不飛刀。
飛刀醫生全憑病號積累起來,一個週末兩天時間,熬二十多個小時才能拿到三四萬塊錢。
所以,飛刀,這個國家不支援,不反對,沉默不語的行規,真正的是對老百姓非常好的一個事情。
普通老百姓求之不得的事情,在這個老頭聽來就成了羞辱。
“什麼?還要費用?我是什麼級別,他不知道嗎?嗯!現在怎麼成這樣了!做個手術不是他應該的嗎?還要收費!”
老頭捂著下面,兩腿之間如同夾了一個氣球的下面,說話不敢用力,深怕氣球又變大了。
但,語氣是相當的不滿,眼睛瞪的都快跳出了眼眶。
“哎,人家是專家,我們也不好干預,要不您給老幹局打個電話,說一說這個事情。您這個級別,應該享受的待遇,也要讓他知道一下。”
不緊不慢,慢慢吞吞的副院長給張凡挖了一個坑。
這種手術,一旦張凡開個口子,下次張凡飛刀,副院長就會說,上次都免了,這次也免了吧。
久而久之,張凡也就不會來這個醫院了。就算張凡無私奉獻,下面的醫生無利可圖,也就不會上心給張凡收攏病號了。
往往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沒想法,結果別人就已經給你把這個想法強加在你的腦海裡一樣。
老頭一聽,不幹了。小區的老頭老太太他沒轍,人家不帶他玩,他總不能跑到上級去告狀吧。
自己憋氣咳嗽弄的如同掛了一個氣球一樣,火大的他正好沒地方撒氣呢。
所以,副院長稍稍一撩撥,老頭就給老幹局打電話,揚言要去首都找領導,說是這個社會不管不行了!
老幹局的領導頭都大了。
“怎麼辦?”只能去和張凡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