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不停的發出“赫!赫!赫!”的憋喘聲,他的臉部,忽然間的窒息感,他自己把自己的臉和脖子撓的血線一溜一溜的,太慘了。
利多卡因區域性麻醉,估計麻醉效果都還沒起效,張凡的手術刀直接刺入了氣管環甲之間。
刀入肉的瞬間,切口如同破了口子的氣球一樣,噗嗤嗤的冒出了血泡,原本掙扎的患者直接輕鬆了。
青紫的臉,血條子的脖子,滿身瘀斑的身體,原本猙獰的面孔,一下子變的安詳起來,扭曲的身軀也開始慢慢的舒張開來。
他是安詳了,可他旁邊的女患者不行,因為帳篷和人手的緊缺,她被安排在了這個帳篷。
當患者出現憋氣的時候,姑娘就開始發抖,當胖子男人開始自己抓撓自己的時候,姑娘嚇的眼淚直流。
太可怕了,前幾天,他們還一起玩呢,可今天,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看著醫生直接拿刀捅他的情形。
姑娘嚇的屁股尿流,而且不停的說著:“我以後再也不來了,給多少錢我都不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讓我回家吧!”
器官切開,當要插管上呼吸機的時候,中年男性在一片安詳舒服的狀態下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停跳了!”張凡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頸動脈,然後又說道:“估計是出大面積出血導致多器官衰竭了。”
“啊!”原本燒蔫了的姑娘直接如同見了鬼一樣的大聲的吶喊了一聲。
張凡轉頭看了看她,蜷縮在角落裡的她抖動的如同小雞一樣,頭恨不得鑽進褲襠裡面。
估計她這輩子都忘不掉這個場面。
“所有的發病患者四聯抗生素,直接上,不能再猶豫了。”
“是!”
這個時候,沒有人道不人道的,命都救不活的時候,也顧不上什麼情緒了。
“任書記,我是張凡。”張凡拿著送進來的對講機呼叫任麗。
“張院,您說。”
“辛苦一下,再一次的篩查一下,誰吃過草原上的旱懶,野兔,必須強調一下,如果不說實話,後果相當的可怕,已經死了一位了。”
“這麼快?”任麗都詫異了,病發到死亡這才幾個小時。
“敗血症型的,我估計人群裡面還有沒說實話的,一定要篩查出來,如此多的人群,一旦不及時查詢出來,後果太可怕了。”
張凡拿著對講機的手都出現了微微的抖動。
黑死病,真的名不虛傳,白膩的胖子,分分鐘的就成了屍變一樣,滿身的紫斑,看著都讓人發瘮。
這也是張凡第一次見識了鼠疫的威力。
……
疫區外,政府的車輛也趕來了,省級的領匯出現在了茶素草原上。
“每年都強調,每年都強調,你們就是這樣創收的嗎?啊,現在怎麼辦,告訴我現在怎麼辦,如何收場,幾百人的人群,如何收場。”
“我們的醫生和解放軍武警指戰員,第一時間就進入了疫區,沒有一個可疑病人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