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低下頭深深的思考。剛想著要說些什麼,忽然聽見屋子裡面的向綿似乎在呼喚兩人,楮墨下意識的立即朝房間裡面走去。鍾勤達聽見聲音,也跟著楮墨走了進去。
兩人進去,發現孩子吃飽之後已經睡著了,向綿示意兩人安靜一些,避免吵醒孩子。
楮墨走到向綿的床邊,一臉寵溺的看著睡熟的孩子,“這孩子長得像你。”楮墨輕聲說。
“是嗎?”向綿聽到楮墨這樣說道,溫柔的笑了。
身後的鐘勤達看了一眼楮墨,故意大聲吭了一聲。楮墨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立馬站了起來退到鍾勤達的身後,仍然專注看著自己寶寶的向綿對此絲毫沒有察覺。
鍾勤達慢慢走到向綿的床邊蹲了下來,看著向綿,有些動情的說道:“向綿,我喜歡你,我想要娶你為妻,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向綿聽到鍾勤達竟然在楮墨在場的時候就說出這種話,有些吃驚的抬起頭看向了他,“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在這種環境下?”向綿語氣有些挑釁的問道。
“是啊,向綿,我喜歡你,向你求婚難道還需要什麼重大的儀式嗎?你看你剛剛生下了顧忱的孩子,我卻對你不離不棄,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我對你的愛嗎?”鍾勤達緊緊盯著向綿的眼睛說道。
“你的意思我生下了顧忱的孩子,現在就只配和你在一起?”向綿有些生氣的說道。
身後的楮墨聽到鍾勤達的話也是既震驚又生氣,他剛想伸手將鍾勤達攔住。忽然,向綿又繼續逼問鍾勤達:“假如我和你在一起了,那顧安以後應該姓什麼?”
鍾勤達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想想若是以後和向綿在一起了,還要繼續養著這個和自己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和自己還有著深仇大恨。一想到每天被別人的孩子“爸爸,爸爸”的叫著,鍾勤達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情。而這神情,一點也沒有逃過向綿的眼睛。
鍾勤達收回厭惡的神情,繼續說道:“顧安當然是隨我的姓了,我理應做她的父親,跟著我的姓也是應該的。就叫鍾安……”鍾勤達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向綿一口打斷,“好了,你不要再勉強了,我們相識也不是一年兩年,這麼多年的相處難道我還不瞭解你嗎?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又怎麼喜歡讓她叫你爸爸,就算你可以接受這個,你也絕對不會對她好,若是你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等他出生的時候,你還能夠保證自己平等的對待兩個孩子嗎?”
“會的,向綿,你要相信我,我會對她好的,把她當做我自己的親生女兒。”鍾勤達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有給向綿足夠的安全感,企圖挽回。
然而向綿早已經徹底明白了鍾勤達的心思。不管他再繼續說什麼,只是淡淡對他說:“來島上之前,我已經給你的私人賬戶打了錢,算是作為這段日子你對我悉心照料的酬勞,從此以後,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鍾勤達一聽到向綿這樣說道,不禁有些緊張,立馬說道:“向綿,你別這個樣子,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愛屋及烏,我也會好好對待你的孩子,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向綿根本不再看鐘勤達,直接對楮墨說:“楮墨,麻煩你幫我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就離開這裡。”
楮墨聽到向綿要離開的訊息,不敢懈怠,“好。我現在就去。”說完直接走到另一邊去收拾向綿的東西。
鍾勤達一下子慌了手腳,急忙起身抓住向綿的胳膊,“向綿,你不要離開我,你說的我統統都答應你還不行嗎?”
向綿有些厭惡的推開鍾勤達,“我已經下定決心,你就不要再逼迫我了,也算是對我們感情的一種尊重。”
“可是我離不開你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走……”情緒有些崩潰的鐘勤達只是在機械的重複這一句話。
向綿主意已定,根本不再管鍾勤達。
在一旁收拾好東西的楮墨走過來,看著向綿,問:“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向綿扶著床頭,掙扎著坐了起來,楮墨見狀,趕緊上前攙扶。向綿在楮墨的攙扶下,坐在床邊穿上鞋子,楮墨將外套輕輕披在向綿的肩上。
向綿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的孩子,又擔心孩子在外面受冷,裡裡外外包裹了幾層才放心。
楮墨攬著向綿的肩膀開始朝外面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鍾勤達“蹭”的一下子又站了起來,不死心的堵住了門口。
“你這是幹什麼?向綿說的已經夠清楚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楮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鐘勤達說道。
鍾勤達並不看楮墨,直直的盯住向綿的眼睛,問道:“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對你悉心的照料,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喜歡我的嗎?”
“對不起,在你這裡,我很開心,但是,我對你只有友情,再也摻雜不了別的什麼情感。況且,自始至終,我愛的人只有顧忱。”向綿一口氣對鍾勤達說了出來,想要和他徹底做個了斷。
鍾勤達聽到向綿這樣說著,頹然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楮墨開啟門,帶著向綿繼續向外面走去。
攙扶著向綿大概走了十五分鐘左右,終於來到了飛機的前面。
楮墨開啟機門,安撫著向綿和孩子躺好。自己則徑直坐到了駕駛艙裡面。
楮墨回過頭,看著向綿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關切的問:“你怎麼了,向綿?”
向綿的體質本來就弱,又是剛剛生產再加上剛剛和鍾勤達激烈的爭吵了一番,現在已經是虛弱不堪。向綿有氣無力的說道:“楮墨,我身體不太舒服,我們快走吧,回到原來的城市。”
楮墨一聽到向綿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立刻緊張的把頭探了過來關切的摸了摸向綿的額頭,卻發現是驚人的燙,楮墨不敢懈怠,立即發動飛機,朝著市區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