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軒覺得自己以後的生命裡面,已經不會再有陽光了,照亮他的人已經從生命中消失了,周子軒的心裡面真的是忍不住的後悔,更是在不停的責怪自己,如果當時自己的意志在堅定一些,如果當時和鍾詩曉說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和她一起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不是現在女孩還會在自己的身旁。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周子軒轉過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女孩的照片,眼神慢慢的變得溫柔了起來,看著頭頂上慢慢的暗下去的天空,周子軒竟是輕聲的笑了出來,輕輕的摸著女孩的臉龐,靠在身旁的墓碑上,就好像是靠在了女孩的肩膀上一樣,低聲的說著,“別怕,以後我都在這裡陪你,誰也不會在把我從你的身邊搶走了。”
顧忱並不知道周子軒這邊的狀況,鍾詩曉出了事情以後,他便是匆匆忙忙的回家了一趟,畢竟鍾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要回去給顧天南一個交代,所以周子軒這邊便是讓楮墨先看著,顧忱本來也沒有多想什麼,周子軒現在的精神狀態,也不能夠折騰出來什麼太大的風浪。
剛剛從飛機上下來,就看著楮墨在出口的地方等著自己,顧忱微微的愣了一下,看著楮墨臉色難看的樣子,低下頭看著面前的車子裡面並沒有男人的身影,顧忱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走到楮墨的身旁,低聲的說著,“他又惹出來什麼事情了。”
聽著楮墨說的事情,顧忱眉頭更是慢慢的聚在了一起,沉聲的嘆了一口氣,顧忱讓楮墨先把自己送到周子軒那面,知道這一陣子楮墨也是很累了,便是先讓楮墨回去,顧忱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車裡面,回想著剛剛楮墨和自己說的事情。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周子軒竟然會是這個樣子,要是之前什麼事情都說開了,是不是也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鍾詩曉是不是也不會離開他們,顧忱抿著嘴,伸出手緩緩的開啟了車門,感受著這墓地的氣氛,顧忱真的不知道,周子軒是怎麼樣在這個壞境裡面,能夠待上這麼多天的。
按照楮墨給自己耳朵墓碑號碼,顧忱站在樓梯上面,遠遠的就看著周子軒一個人坐在墓碑的旁邊,嘴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那裡說著什麼,沉聲的嘆了一口氣,顧忱緊緊地握著手裡面的袋子,快步的向周子軒那面走了過去。
輕輕的把買來的鮮花放在了墓碑的前面,顧忱衝著墓碑微微的鞠了一躬,半晌也沒有說一句話,過了許久,顧忱這才是把手裡面袋子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看著周子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樣子,顧忱向著一旁走了過去,在男人的身旁坐了下來。
開啟拿過來的啤酒,顧忱開啟了一聽塞進來周子軒的手裡,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低聲的說著,“就當是我今天陪你喝一杯,咱倆也是好久都沒有出來聊聊天了吧,你說之前那一次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出來坐坐,是不是我要是去了,今天就不會這樣了。”
看著周子軒不說話,顧忱也沒有放在心上,緩緩的抬起手喝了一口啤酒,抿著嘴,緊緊的握著手裡面的啤酒瓶,顧忱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低聲的說著,“她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你現在公司也不管,谷念你也不管,不管怎麼樣,谷念也是懷孕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那還是你的。”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周子軒竟然是低聲笑了一聲,拿起來手裡面的酒瓶子喝了一口,可是卻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這樣默默的喝著自己手裡面的啤酒,不大一會兩個人的腳邊倒是多了很多酒瓶子。
顧忱看著周子軒一語不發就是光喝酒的樣子,也是頭疼,其實顧忱身上的壓力也有很多,向綿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鍾詩曉這件事情,雖然鍾濤沒有說什麼,可是顧忱心裡面也是知道的,鍾家和顧家的關係,是不能夠再回到從前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卻已經沒有用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顧忱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頭頂上面的那漆黑的天空,上面聽出來那亮閃閃的星星,現在看來倒是覺得好看,顧忱突然想起來之前向綿還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還說要帶向綿去看星星,可是到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做成。
“人還是要向前看的,你這樣天天魂不守舍的樣子,你讓身邊的人怎麼放心,而且你和谷念之前婚禮的事情,外界還需要一個解釋呢,你不能就這樣一直躲下去吧?”顧忱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勸周子軒,他沒有經歷過著一些,所以只能讓周子軒振作一些,可是想著如果這一次是換了向綿出了事情,那麼自己可能要比周子軒還要消極。
看著周子軒兩眼發直的望著前面,就像是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一樣,顧忱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看著男人又要拿起酒瓶子來合上一口,顧忱直接伸出手,把周子軒手裡面的就酒瓶子搶了過來,看著男人又要去拿新的一旁開啟來喝。
顧忱實在是沒有辦法,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周子軒那萎靡不振的樣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是最後還是一腳踢在了周子軒的身上,看著男人直接向後面倒了過去,顧忱也是愣了一下,皺著眉頭走到了周子軒的身旁,聽著男人傳出來那輕微的呼吸聲,顧忱不由的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伸出手拉著周子軒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顧忱費了半天的勁才是把男人弄進來車裡面,然後又跑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鍾詩曉墓地前面的酒瓶子,剛剛轉身想要離開,可是看著下面停著的車,想著男人那個樣子,顧忱又是緩緩的轉了回來,看著墓碑上面女孩的照片,沉聲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