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這是我給您的生日禮物。”向綿緊緊攥著手裡的信封,遞到顧天南面前,這種時候,向綿也看得出來顧天南是要做什麼,在待下去就是自己不會看眼色了。
顧天南正在和鍾叔說話,看到向綿走過來,心裡多少也是舒了一口氣,要是向綿一直在這邊站著,顧天南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綿綿,你有心了啊。”雖然顧天南看不上眼,可是面子上還要做的過去,而且還當著鍾叔的面子,顧天南淡淡的看著向綿笑了笑,接過了女孩手中那薄薄的信封,沉聲道了一句謝。
向綿看著顧天南收下了信封,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向綿垂下腦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伯父我先回去了,我這次過來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就不打擾您了。”向綿著實是不想再待在這裡,看著顧忱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那個滋味真的讓她心裡心痛。
顧天南伸出手,像是讚賞一般拍了拍向綿的肩膀,“好好,有事情就先去忙吧。”顧天南心裡是想著讓向綿快些離開,他不能做的太明顯,只能出此下策,還好向綿看懂了他的意思,既然這樣顧天南的目的達到了,也沒有理由再挽留向綿了。
向綿轉過身看了一眼顧忱,衝著他笑了笑,便提著裙襬向大門那面走過去,顧忱怔愣在原地,看著向綿的背影,雖然挺得那樣比直,可是顧忱卻能從裡面感受出孤獨,瞪了顧天南一眼,抬起手解開自己西裝上的紐扣,準備追上去。
“顧忱,你鍾叔喝詩曉還在這呢,你要去哪?”顧天南看著顧忱的動作,緩緩的開口說著,語氣雖然是平穩沒有任何起伏,可是一開口還是透露著些許的壓迫。
顧忱剛走了幾步裡聽到顧天南的話語,本來想著當作沒聽見,可是在場不光只有顧天南,顧忱心裡也清楚顧天南今天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可是向綿是他帶過來的,現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放任向綿一個人離開,轉過身想著和顧天南說清楚,但是卻看到顧天南耳邊的白髮,顧忱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這幾年搬出來以後,他們父子兩個人之間,總像是有一條隔閡一樣,誰也不想要先垮過去一步,顧忱也會忘記了,隨著年歲的增長,自己的父母也會變老。
轉過頭看著大門的方向,顧忱隱約看著李思薇正拉著向綿在說什麼,低聲讓褚墨追過去,跟在向綿身後,這才繼續的待在顧天南的身旁,衝著鍾叔笑了笑,“剛才看見一個熟人想過去打聲招呼,讓鍾叔見笑了。”
鍾叔聽著顧忱說的話,心裡清楚這些都是客套的話,可是既然顧忱有心和他解釋,這也算是給了他這個面子,他也沒有必要再難為顧忱,舉起手裡的酒杯,和顧天南碰了一下,兩個人在一旁討論著事情。
因為顧忱的這一個舉動,顧天南這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只要有人過來敬酒,都不會拒絕,所以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顧天南還是喝的多了一些。
顧天南這邊開心,可是李思薇卻是生氣,在會場上沒有辦法和顧天南問清楚,現在在車裡,只剩下他們夫妻兩個人,李思薇心裡再也忍受不住,“你今天為什麼要趕走向綿!她一個小姑娘哪裡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她。她和顧忱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
李思薇中午的時候本來正在和一旁的女客們聊天,當時看著顧忱把向綿拉走,李思薇心裡也覺得高興,想著自己兒子能有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可是沒想到才過了一會,顧天南就帶著人緩緩的走了過去。
李思薇雖然想跟上去,可是卻被一旁的賓客攔了下來,沒有辦法李思薇只能時不時的注意著花園那邊的狀況,生怕向綿受到什麼起伏。
果不其然才過了片刻,李思薇就看著向綿和顧天南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走了出來,李思薇這一次真的是忍不住了,和一旁的客人說了一聲抱歉,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快步的向向綿那面走過去,把向綿攔了下來,想要詢問一下。
沒想到會看到向綿微紅的眼眶,李思薇心裡更是心疼,本來是想著把向綿留到晚宴結束,可是向綿見到她,卻一直在說自己沒事,而且還跟她說要注意身體,自己有事情先回去,李思薇看著褚墨跟了出來,知道這是顧忱允許的,便也沒再多說什麼,使了個眼色讓褚墨跟上去。
李思薇是真的想不明白向綿有哪個地方做的不夠好,會讓顧天南如此反感,本來想問問顧忱發生了什麼,可是顧忱自從向綿走了以後,眉頭就一直緊緊的擰著,李思薇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只能作罷。
顧天南正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聽著李思薇在一旁壓著怒火的詢問,知道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有些過分,可是他也是沒有辦法,緩緩的坐直了身子抬起手鬆了松領帶,這才沉聲和李思薇解釋著,“我知道你喜歡向綿,可是她不合適。”
看著李思薇又要出聲抗議,顧天南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安靜的聽下去,“如果顧忱真的娶了向綿,這對於顧氏來說,無疑會是一個打擊,向綿的背景太過於複雜了,而且身在那個圈子根本就沒有人能控制她,這樣的人我怎麼能夠讓她進顧家的門。”
顧天南說完話,又重新靠在椅背上,看著車窗外面的夜景,想起了自己剛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他辛辛苦苦打拼到現在的事業,絕對不會覺這樣被人毀掉了,放在腿上的手動了動,突然碰到了什麼,顧天南皺著眉頭從兜裡掏出來,看著那個信封,突然想起來是向綿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那著信封衝著李思薇比了比,顧天南冷笑了一聲,不屑的看著那個信封,“你看這就是那個小丫頭給我的生日禮物,她要是真的有心,給我的東西就不會和那些人一樣,也就是你和顧忱喜歡她,你看看今天在會場有誰把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