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前腳剛剛走,後腳就有人走進了這個屋子裡,當向綿看清來人時,心裡不禁哀嚎,最近這是怎麼了,她身邊好像麻煩事特別多。
她猶豫了片刻,看到門口的人沒有動,只好硬著頭皮主動走上前,有些僵硬的抬起手臂,語氣囁喏,眼前這個人的強大氣場,總讓她有種不敢親近的感覺。
“薛……薛姨。”
薛子清面無表情的進屋,高跟鞋發出幹練清脆的聲音,那舉手投足都帶著的雷厲氣質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自信。
“你在這裡多久了。”
向綿思忖了片刻,而後乖乖答道。
“個把月是有了。”
薛子清點點頭表示知曉了,她泛著暗紅的指甲在雪白的面板下映襯的更加妖豔,讓人不敢相信,這已經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了。
“看來你已經熟悉了這劇組的邊邊道道,那明天,就來公司吧。”
“什麼?”
薛子清側頭說道:“沒有聽清楚嗎?來公司,這裡不需要你了。”
“可是顧……”
向綿沒有說完,薛子清的身影就走遠了,黑白相間的西服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向綿心中有了一絲嚮往。
以前她是永珍地產的千金,天之驕子,所以每天過的生活本質上就是差不多,她沒有理想,所以心性單純,有時候她單純的有些刺眼。
月華如練,深夜裡剛剛下班的人們都在匆匆的趕往地鐵,期待回到那暖黃色的歸屬,顧忱站在床邊,透明的玻璃幕牆將他的視線毫無阻礙的投射到了這些人的身上。
“明天向綿會到我這裡,你那裡我會再給你安排一個過去。”
顧忱的身影一怔,隨後不動聲色的說:“怎麼,找到接班人了?”
他轉過身來,渾身透露著濃濃的疲憊,薛子清心中心疼,畢竟顧忱對她來說就是兒子,她沒有孩子,只能把所有的愛都付諸於顧忱身上。
愛之深責之切,平日裡自然要求的就嚴格了一些。
薛子清眉頭一挑,躬身拿起桌上已經醒好的紅酒杯,而後說道。
“看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失去理智。”
薛子清搖晃著杯中如血的紅酒,視線透過杯中變得血紅一片、
顧忱並沒有回答,杏仁眼略微眯起,倦容讓人看著都心疼。
向綿第二天報道的時候差點走錯了路,每天都走一樣的道路忽然換了個方向,讓她有一些摸不到頭腦,還好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向綿了,憑藉著現在的本事,她很快就找到了顧忱所屬的娛樂工作室。
站在樓下,看著高聳入雲的藍色玻璃樓,這棟大樓所屬永珍地產,當初剛開始打地基的時候,向綿還來過,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了。
她有些暈眩,她揉揉眼睛,定了神,然後就跨進了這座大廈的電梯,青蔥的手指輕巧的點了一下25層。